夏夕綰沒有說話,這時厲君墨拔腿走了過來,他來到夏夕綰的面前,用自己挺括的肩將夏夕綰擋在了自己的身後,遮去了上官騰的目光,「上官君主,承蒙厚愛,不過你想娶我女兒,送個國丈讓我當一當,也要看看我認不認你這個女婿。要不,上官君主先叫我一聲爸來聽聽看。」
「你!」上官騰面色一變,直接被厲君墨給懟到了。
厲君墨緩緩勾起了薄唇,「上官君主,這裡不是華西州。而是帝都城,我奉勸你一聲,不要惹事,趕緊離開吧,想將我女兒從帝都城帶出去,是不可能的。」
這是厲君墨跟上官騰的第一次正面交鋒,上官騰迅速眯起了眼,他知道,帝都城是厲君墨的地盤。
厲君墨身邊還有一個陸司爵,這兩個大佬在帝都城隻手遮天,他們豎起了銅牆鐵壁將夏夕綰給保護住了,他沒有任何機會可以接觸到夏夕綰,更別說將夏夕綰帶離帝都城了。
上官騰暫時不打算跟厲君墨拼火力的。如果到了他的華西州,那就是他說了算了。
上官騰冷哼了一聲,直接拂袖離開。
厲君墨看著上官騰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裡,然後他轉身看向夏夕綰,「綰綰,我們回家吧?」
「回家?」夏夕綰抬眸看著他。
「是啊,回厲家,厲家是你真正的家。」厲君墨抬手,摸了摸夏夕綰的長髮。
夏夕綰這一路的人生裡一直沒有父親的參與,很缺少父愛,剛才厲君墨用高大挺拔的肩頭擋在她身前,為她遮風擋雨,現在他的大手帶著幾分憐惜和縱容摸著她的腦袋,這些跟她想像裡的父親是一模一樣的,厲君墨的父愛如山,威嚴又溫寵,滿足了她一切的想像。
厲君墨是她的親生爹地,那厲老夫人就是她的親奶奶了。
在海城時,她救了厲老夫人,從此跟厲老夫人一見如故,她喜歡厲老夫人,厲老夫人也喜歡她,幾番想認她當孫女,現在想來這些都是冥冥之中的血脈親情了,怎麼都割捨不了的。
夏夕綰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能回厲家,我腦袋有點亂,想一個人靜一靜。」
「綰綰,那你想去哪裡?上官騰對你虎視眈眈,你絕對不能脫離了我們的視線,知道嗎?」
「知道了,我只是想回我的住所,我不會亂跑的,我先走了。」夏夕綰抬腳離開。
厲君墨並沒有追上去,但是暗中已經有人跟在夏夕綰的身後了,保護她的。
現在帝都風雲詭譎,四面八方的人都湧了過來,向她進攻,她必須被保護的滴水不漏的。
這時陸司爵走了過來,「放心吧,你女兒跟她媽咪一樣,不是凡人,她會很快振作起來的。」
厲君墨卻搖了搖頭,「就因為如此,我才擔心,她不會受制於命運,越是逆境,她越是鋒芒,有時候,我倒希望她能平凡一點。」
陸司爵預設了這個說法。
這時厲君墨看了陸司爵一眼,「你和柳瓔珞沒生出女兒,現在倒好,我女兒連花帶盆的被你家給端走了。」
陸司爵哼了一聲,「知足吧,阿霆在你面前那副狗腿子樣,只要你放個音樂,他就能給你來一段即興舞蹈,我這個親生父親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
今天的盛世婚禮就這樣結束了,厲嫣然正式升級成陸太太了。
陸寒霆站在二樓雕花欄杆處,單手插褲兜裡,單手拽著唯一之戒,他已經將指關節拽到僵硬泛白了。
她答應過他,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會摘下唯一之戒的。
可是,就在剛才她摘了下來,不要了。
她不要唯一之戒,也不要他了。
陸寒霆那張英俊立體的俊臉染上了一層陰鶩,還有密密麻麻的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