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房間裡都溢滿了她身上那股少女幽香,陸寒霆拔開長腿踏著輕穩的腳步走了進去,整個冷硬的心房瞬間柔軟的一塌糊塗,這個女孩將他整顆心都填滿了。
他進了沐浴間,將身上帶血的白襯衫脫了下來,然後站在花灑下沖澡。
被熱氣蒸騰的那雙俊臉隱隱泛著白,左胸那道傷口在池塘的汙水裡泡了太長時間,有些麻木。
洗好澡,他披了一身黑色絲綢浴袍出來,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他用修長的手指挑開了纏繞在她粉頸裡的幾縷青絲。
然後將手裡的唯一之戒重新戴進了她優美的粉頸裡。
睡夢裡的夏夕綰突然接觸到了一股冷意,她緩緩睜開眼,背後有一股寬闊溫暖的懷抱,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那股子乾淨清冽裡縈繞著淡淡沐浴香的男人,除了陸寒霆,還有誰?
她垂眸看著頸間裡的冰冷的東西,密梳般的羽睫倏然一顫,唯一之戒!
她丟進池塘裡的唯一之戒!
他竟然找了回來!
剛才他摔門而去,其實不是負氣離開,而是出去找唯一之戒了麼?
夏夕綰心裡疼疼的,紅紅的眼眶裡瀰漫出一層霧氣。
這時親吻的吻落在了她的臉蛋上,男人低低而嘶啞道,「把唯一之戒戴好了,以後再敢丟,看我怎麼懲罰你。」
她動了動,想掙脫他的懷抱。
但是男人用有力的長臂箍著她,緊緊的將她抱懷裡,「還有力氣動,那我們再做一次?」
聽到這句威脅,夏夕綰纖柔的身子瞬間僵住了。
陸寒霆壓著她吻了一會兒她的小臉蛋,然後用粗糲的手指挑開了她的裙擺,意有所指的問道,「縫好了麼?」
他還有臉問。
想起他的禽獸之舉,夏夕綰張嘴咬下了他橫在她胸口的大手上。
陸寒霆吃痛,但是他勾著薄唇低低笑了一聲,「還生氣呢,恩?」
說著他將腦袋埋在了她後面的髮絲裡,低啞的嗓音沁著淡淡的疲憊,「綰綰,我有點累,讓我睡一會兒。」
懷裡抱著這副柔軟的嬌軀,鼻翼裡嗅著女人發上淡淡的香氣,陸寒霆閉上了眼。
很快,他就睡著了。
夏夕綰聽到了他清淺的呼吸聲,他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他是不是打算在她這裡過夜?
今天可是他和厲嫣然的新婚夜,難道他不回去嗎?
夏夕綰動了一下。
睡夢裡的男人悶哼了一聲,那啞聲說不出的性感撩人,他迷糊的呢喃著,「綰綰乖,這樣讓我抱著睡一會兒。」
他太累太疲倦了,現在已經凌晨了,很快就天亮了,他要睡一會兒,可是他怕她逃,只有這樣抱著她才讓他有安全感。
他多麼怕,他一睜眼她就不見了。
夏夕綰的心被羞惱和憤恨交織著,還有淡淡的委屈和無能為力。
她嬌軟的身子都被他摁入了懷裡,男人那股迷人的陽剛氣籠罩了下來,像一張網密密麻麻的困牢了她,好像她怎麼都掙脫不出去。
也許掙脫不出去了,他睡著了也要這樣霸道的禁錮著她。
密梳般的羽睫濕噠噠的顫動著,夏夕綰在男人的懷裡又紅了眼眶,這種禁錮的方式何嘗不是他無聲又偏執的挽留?
不知何時起,她已經成了他放不開的執念。
但是,她終究還是要離開的。
她待在這裡,他一輩子都要受制於厲嫣然。
她待在這裡,要跟厲嫣然分享同一個男人。
她的人生不應該止步在這裡。
她要離開了。
……
翌日清晨。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