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馬鞭,轉身返回。
“宋懷瑾!”
快要到偏殿時,甬道入口處傳來杜衡的聲音。
宋初一頓住腳步。
杜衡揚聲道,“我已命人將通風口都堵上,留下了入口,倘若你現在肯出來畫出弓弩圖並說出兵符位置,我便放你出去!”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只等你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我便將出口封死。”
宋初一微微蹙眉。
她不會懷疑杜衡是在開玩笑,如果她不出去,他說不定真會將出口堵死,但杜衡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既然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搏一搏。杜衡令人給她把過幾次脈,肯定知道她有孕,怕是就等著這會兒說來打擊她吧!
“你……”宋初一預料他接下來就會說出孕事威脅,她來個先發制人。
拿定主意,她刻意讓自己聲音顯得很虛弱,“你讓人進來揹我出去,我腹痛的厲害,倘若你保住我的孩子,我什麼都告訴你,我在右邊地五個墓室門前。”
杜衡沒了聲音。
宋初一知道他是在猶豫,便不再管他,回到第五個墓室門口,將門開了進了條縫隙,轉身進了對面一間放有青銅器和陶器的室內,撿了幾個碎片揣進兜裡,又尋了個幾個大小適中的青銅器擺在門後,從中挑了一個小三足銅鼎,正欲返回甬道,忽而聽見有腳步聲靠近。
王八犢子,做決定倒是挺快!
她暗罵一聲,連忙靠近門邊,把手裡的火把踩熄。
腳步聲越來越近,宋初一透過門縫能看見光亮晃動。她屏息,能清楚的分辨出有兩個腳步聲。
那兩人看見有一間墓室的門敞開縫隙,果然停下腳步,用燈照地面上的腳印。
墓室與世隔絕,本來灰塵就不是很多,這裡的每一間墓室都被宋初一來來回回走過好幾趟,早已不能辨出痕跡。
“宋懷瑾!”一個女聲喚道。
無人應聲。
那兩人踟躕了片刻,便前後走了進去。
宋初一看清影子分明是一男一女,杜衡不可能親自進來,那麼就是護衛和其中一個侍女了。
對面那間墓室很大,宋初一瞧見燈光越來越遠,便解開原來做火把的衣料,摸索著墊在門軸上。
那些鮫脂很奇特,裹在布上能夠著火,卻一點沒有把布燒壞。
她輕輕開啟門,抱著一個青銅器飛快竄到對面墓室門外。
那兩人在墓室之內找了半晌,只發現一些腳印,便轉了回來。
宋初一看見投在地上的燈光越來越近,將青銅器緩緩舉起,逼緩呼吸。
首先出來的是那侍女,宋初一想也未想,掄起青銅器便砸上她的腦袋。
那女子悶哼一聲,一手扶住門框。
宋初一緊接著便將三足鼎狠狠拋了過去,若是這一下砸到,侍女必死無疑,可惜,侍衛掌風一閃,將三足鼎拍了出去。
但他手裡拿的只是普通牛油燈,這一動之下,燈火倏然滅了。
宋初一閃身進了原來那間墓室,抱起一個自己方才放好的青銅器。
腳步聲停在門前,門被輕輕推開。
宋初一沒有聽見腳步聲,知道他很可能是用劍推的門,宋初一一扯嘴角,將手裡的青銅器砸了過去,而後迅速蹲身又抱起一個。
聽見腳步聲後,立即又砸過去。
那侍衛悶哼一聲,宋初一耳朵敏銳的捕捉到聲音,抽出馬鞭便甩了過去。
黑暗中尖銳的破風之聲,那侍衛不知是何物,條件反射的便躲。
她連甩了幾下,那侍衛已不知躲到哪一處。
宋初一不給他任何反應時間,閃身出門,順手把門帶上。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