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幕涼,眼底閃過絲絲疼惜,旋即低聲道,“涼兒,裡面怎麼回事?你剛才讓飛鳳傳的話,為父不太明白。”
納蘭明輝話音落下,就見拓博堃和歐陽衝同時從院子裡面走出來,兩個人的臉色都陰陰的,透著沖天的怒氣。
納蘭明輝見此一怔,旋即詫異出聲,“遼王?皇子?”
納蘭明輝看看這二人,再看看幕涼現在冷若寒霜的臉色,聯想到她剛才讓飛鳳傳達的那句話,頓時明白過來什麼。
納蘭明輝臉色一沉,沒好氣的對拓博堃和歐陽衝說道,“二位這是什麼意思?堂堂北遼大王和波斯皇子,為何事先沒有任何通知和訊息,就來到小女的院子裡面?這可是女兒家的閨房!小女尚未成家,兩位這不是明擺著破壞小女的名聲嗎?二位身份高貴不凡,卻做出如此糊塗之事,當真是辱沒斯文!臣現在就進宮去找皇上去!看來這將軍府的門檻是太低了,任何人都能闖入小女的閨房來了!”
納蘭明輝臉色冰冷,寒著一張臉數落著拓博堃。
這偌大的北遼京都,除了遼皇和幕涼,恐怕也就是納蘭明輝該在拓博堃面前如此說上幾句話了。這要是在以前,納蘭明輝也不會如此態度,可如今是為了給幕涼討回公道,納蘭明輝的脾氣倔強和發作起來,自然也有夠厲害的。
拓博堃瞳仁眯了眯,直覺覺得納蘭明輝對他存著諸多戒心,反倒是對歐陽衝,納蘭明輝似乎是沒那麼多的戒備。似乎是被歐陽衝的表象給欺騙了!
想到這裡,拓博堃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一瞬,周遭具是他刻意釋放出來的強勢氣場,冰冷寒澈,可凍結天地之間萬物一般,令納蘭明輝這征戰沙場多年之人,這會子都會有種不寒而慄的壓迫感覺。這般氣場,舉目天下,只有拓博堃一人具備!
歐陽衝斜睨著氣場強大的拓博堃,唇角不覺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屑開口,“本皇子好歹是客人呢!而且本皇子已經下了聘書,要娶涼大美人,現在聘書就在遼皇那裡!本皇子是來看未來皇妃的!這遼王來算是幹什麼的?遼王有聘書不成?難道遼王聘的不是雪原部落的胭脂扣嗎?又或者是金屋藏嬌在皇家書院的席闌珊?遼王這麼多的爛桃花,一個連著一個,還真是有空來涼大美人這裡喝白粥!本皇子所見,喝白粥是假,想佔便宜才是真的!”
歐陽衝的話越說越露骨,納蘭明輝忍住爆發的衝動,沉著臉看向拓博堃,雙手抱拳,沉聲開口,“遼王!請您儘快離開!不要令在下為難!在下虧欠涼兒太多,不想她再受到任何騷擾和傷害!請遼王離開!”
納蘭明輝出聲,擲地有聲。以前虧欠了這個女兒太多太多,如今讓他說什麼他都敢!只要這個女兒能原諒他!
拓博堃臉色陰鬱駭人,這一刻釋放出來的強大氣場更加駭人冰封。他很想反問納蘭明輝,這個小女人像是會受到傷害和騷擾的樣子嗎?
可當他看到幕涼冷若寒霜的一張小臉,不知怎的,心底就全是濃濃的失落,知道不能跟她硬碰硬,這小女人的性子吃軟不吃硬。
歐陽衝見拓博堃不說話了,頓時來了精神,臉上火紅色鮮花面具在這一刻也彷彿增添了更加明亮的光芒,鮮豔如火,在人前盛放魅惑。
“納蘭老將軍總算是說了一句公道話,這有些人就應該……”
“皇子!也請你離開!你在這裡同樣不適合!”納蘭明輝轉而又朝向歐陽衝開口。
歐陽衝眼底的得意瞬間僵在那裡,他看著納蘭明輝,狠狠開口,“納蘭明輝,你老糊塗了是不是?本皇子可是給涼大美人下過聘書的!是你未來的女婿!這你現在慢待本皇子讓本皇子跟拓博堃這廝在一起就夠讓本皇子惱火的了,你還要趕本皇子走??你再說一遍試試!!”
歐陽衝顯然是面子上極度的過不去,琥珀色瞳仁深處流淌出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