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后一臉灰白之色,看到幕涼進來了,眸子裡也未有多少光亮,反倒是更添糾結矛盾。
蘇蘇站在太后身邊,衝幕涼微微頜首。
“太后。”幕涼請安之後,安靜的站在一旁。太后揮手給她賜坐,旋即皺著眉頭道,“幕涼丫頭,實不相瞞……這波斯古國三十萬大軍已經逼近京都,稍後哀家帶你上城樓,我們一起面對吧。”太后這話說得有些奇怪,幕涼不覺眯了眯眼睛,淡淡道,“太后,為何要幕涼前往?”
“這是波斯聖君的意思。幕涼丫頭,說不定這也是歐陽衝的意思。”隨著太后話音落下,幕涼眼神驀然一冷。
又是歐陽衝?那廝不會幼稚到為了逼婚才出的這招嗎?他若是還有一點自知之明就該知道,她這性子,越是逼的緊,越是不會給任何面子!
“知道了太后。”幕涼斂了眸中冷意,如今倒不是飛去不可,而是她也想看看歐陽衝那廝究竟耍什麼花招!反正不論如何,誰也阻擋不了她去見拓博堃的主意。
太后抬眼看向幕涼,滿眼的欲言又止。有些話現在不說,遲早都要說。可太后始終是開不了口,這才剛剛封了這丫頭元平長公主,若是在這關頭提出這要求來,豈不是給她老太婆落下一個唯利是圖利慾薰心的罵名嗎?
她當初封一個元平長公主的身份給幕涼,是七分對於她個性的欣賞和認可,剩下的三分則是為了安穩北遼的局勢。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用在其他地方上。
太后的欲言又止,幕涼看在眼裡,也不多加詢問。須臾,等耶律崧、耶律宗驍,還有朝中三品以上官員都到齊了,眾人都跟在太后的鳳輦後面,浩浩蕩蕩是出了宮,朝東門城樓而去。
自古以來,開戰之後,這城樓之上,女子是上不得的。而今太后帶著幕涼和蘇蘇上樓,其用意如何,一時也是眾人揣測議論的焦點。
幕涼隨太后一同坐在鳳輦之上,身後分別是騎馬的耶律宗驍和耶律崧。
二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句話說,而換上一身寶藍色朝服的耶律宗驍,周身透著蕭寒肅殺的霸氣,這般氣質的他的,不愧為北遼皇族的佼佼者,只是比之拓博堃的王者霸氣,卻始終欠缺了一分。
而耶律崧臉上的表情也是難得的嚴肅起來。清俊秀氣的面龐,此刻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深沉安靜。
隊伍裡的每個人都是面色凝重。此番凳城樓吉凶難料,天下皆知,波斯聖皇通曉靈力,波斯古國更是有兩大靈力絕學,無情招和歃血咒。隨便拿出來一樣,都足夠屍橫遍野。
而波斯聖君今番與太后相約城頭一見,想必也是手握殺手鐧,要與北遼談條件的。北遼如今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波斯聖君趕在這時候大軍壓境,著實不厚道。
可自古交戰,兵家之間,虛虛實實,若都將厚道放在第一位,這天下也就真的太平了。
登高望遠,天下盡攬。
幕涼站在太后身側,耶律崧和耶律宗驍站在太后另一側。耶律宗驍的目光看似隨意的掃到幕涼身上,旋即,那眸子狠狠地收縮了一下,下一刻冷冷的移開,整個人的身子都是僵硬而冰冷的。
而耶律崧的目光卻是直直的落在三里地外那密密麻麻的營帳之上。三十萬大軍所帶來的威懾和氣勢,果然不同凡響。
幕涼身側是一身戎裝的納蘭明輝。自從回到京都,如納蘭明輝也很少換上便服,大多數時候都是一身威嚴滄桑的戎裝,周身上下都透著武將的蒼然歷練。此刻,納蘭明輝舉目遠眺,目光沉沉的落在三里外的營帳之上。雖說隔的有些遠,波斯古國的營帳看起來不過是密密麻麻的小點而已,但這是在三里外……一旦逼近了,後果不堪設想。
城樓上風大,幕涼來的匆忙,也沒帶一件禦寒的披風。納蘭明輝見了,急忙命令手下取一件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