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莫及的。
納蘭明輝見幕涼安然無恙,心頭的巨石終是落下。
受傷的歐陽衝一時之間成為眾人圍攻的焦點。如他,此刻卻是滿面冰冷的笑意……只是,他算準了一切,天時地利人和……卻獨獨沒料到,拓博堃和白小樓能趕來!
在這之前,白小樓白家出事,還有拓博堃那邊被雲蒸樓幕後的主子強行帶離京都,都是他算計好的。
誰知,這二人竟是有本事回來!
歐陽衝手臂緩緩抬起,手指是十跟細如蠶絲的無情追魂索,他練了十幾年的無情招,歃血咒。到頭來,卻還是毀在一個情字上。
“丫頭。”納蘭明輝看向幕涼,一時之間除了叫她一聲,竟是不知該說什麼。
“我沒事。你手上中了毒,先去解毒。”幕涼的聲音還是涼涼的,但納蘭明輝自然是懂她話裡的關心。這丫頭嘴硬心軟,其實一直都記掛著他這個爹。
“不礙事,爹這把老骨頭還能撐下去。”納蘭明輝輕輕搖頭,看到幕涼安然無事,他也就去了最大的心事。
幕涼卻是皺下眉頭,冷冷道,“你現在不是撐下去的問題,而是要想辦法洗脫納蘭家清白的時候!既要守城,還要應對一眾與你證件不和的大臣!你如果只是撐下去的打算,那就不必解毒了。”
幕涼的話聽著犀利,其實卻是將納蘭明輝即將面對的不利局面清楚明白的給他羅列出來。
納蘭明輝心頭一熱,也不敢再多說其他了,忙不迭乖乖地點頭。在幕涼麵前的他,反倒像個學生一樣,規矩聽話。
宋輝和宋徵站在納蘭明輝身後,訝異的看著眼前一幕。那個在戰場上驍勇善戰,在軍隊上治軍嚴明一絲不苟的大將軍,唯獨在這個女兒面前,表現出如此溫情慈愛的一面。簡直令人無法相信。
歐陽衝此刻已經陷入拓博堃、白小樓,還有耶律宗驍一眾貼身護衛的圍攻當中。
三人身邊的貼身暗衛,幻影十三鷹,冷血追魂,紫殤隱衛,是這片大陸的一等隱衛。
一場血戰,在此刻拉開。
歐陽衝身負多處傷痕,下一刻,他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身子一閃,擺脫近身的隱衛,朝樹林深處奔去。將後背的空擋留給眾人。
“小心有詐!”
白小樓清冷發聲,並不允許冷血追魂暗衛前往追擊。
拓博堃和耶律宗驍也將各自的幻雪十三鷹和紫殤隱衛撤回。前面那片林子的盡頭是一處斷崖,如今正是冬季,崖邊的樹木已然枯萎,歐陽衝跑到那裡去,除非跳下懸崖,否則便無處藏身。而那處斷崖與其他的懸崖不同,崖底常年有猛獸出沒,尤其是到了冬季,野獸食物缺乏,只怕落下去的人還不等喘口氣,就會被四面八方湧來的猛獸撕成碎片,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圍住這片山頭!困他個七天七夜!沒水沒飯,看他如何熬過去!!”拓博堃的聲音冷冷的,這北遼京都的每一寸土地他都瞭如指掌,就是京郊也不例外,歐陽衝已經被他們逼到了死衚衕,如今樹林盡頭寸草不生,北遼的冬季又幹旱無雨,歐陽衝要不乖乖走出來束手就擒,要不就跳下懸崖淪為野獸的食物。
比起被野獸吞掉,拓博堃更願意親手將歐陽衝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以解他心頭之恨!
眾人旋即推出這片樹林,有三方隱衛再次,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歐陽衝受了傷,也沒那麼容易騙過隱衛。
一眾人來到城樓下,城門開啟,太后親自出來迎接,城樓上是山呼海嘯的歡呼聲。因為就在歐陽衝被白小樓、耶律宗驍、納蘭明輝、耶律崧四個人聯手打傷逃入樹林之後,波斯駐軍營地竟然是拔了營帳開始撤退!
縱然之前有多少不快,納蘭明輝剛才的表現也足以記下一功。更何況還有拓博堃作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