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陷害本太子卻是另一回事!娘娘不忿父皇將太子之位傳與我,又知道我並非真心喜歡胭脂扣,只是圖一時痛快,所以就主動約見胭脂扣,許以榮華富貴給她,如此,陷害了本太子,便可以將你那包藏禍心的兒子扶上太子的寶座!娘娘一出好局,卻是忘了,這後宮眼線眾多,娘娘這些日子表面做的都是懲治後宮嬪妃的事情,可是暗地裡,娘娘實在是太不小心了!那一夜這景陽宮進來的如此容易,難道娘娘就不曾有過懷疑嗎?
放著一個城府深似海的兒子不用,娘娘偏要自作主張的改變一切!如今掉在我的手裡,就是耶律宗驍又能奈何於我?皇后娘娘,你太不小心了!這天下之大,朗朗乾坤,素來都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與這後宮一眾嬪妃所做之事,我從小耳濡目染,見得多了,誰是人誰是鬼,一目瞭然!”
耶律崧說完,邪肆一笑,將手中酒杯扔在地上,白玉杯子落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瞬間碎裂開花,一地狼藉,映出皇后瞬間慘白的臉色。
而遼皇眼底的表情更是瞬息萬變。
“你……老九,你這……你這什麼意思?你誤會本宮了吧!這胭脂扣可是白家的人,白家人居心叵測,那白小樓從進入京都開始就沒給過這北遼皇族一天喘息的機會!如今你是要新他妹妹的話,而誤會本宮嗎?”
皇后還在強裝鎮靜,可今日之詭異氣氛,儼然讓皇后亂了分寸。
如今這北遼形式一日三變。拓博堃出現了一瞬的功夫,如今又不知去向。納蘭天作身份又是波斯皇子,而看似後退三里地的波斯大軍卻並未撤退,只是後退了三里地,那三十萬大軍時刻都是壓在北遼眾人心頭上的一塊巨石。
納蘭明輝的身份也一時惹人懷疑。皇后孃家的勢力早已不比往日,耶律宗驍如今也不與皇后一條心,而今種種,在皇后面前是寸步難行!皇后才會鋌而走險,認為只要除掉了耶律崧,耶律宗驍便會順利成為太子!到那時,就算耶律宗驍不親近她這個孃親,至少自己的兒子做了太子,她這個皇后也是任何人撼動不了的。
可一貫是單純魯莽毫無心機的耶律崧,竟是洞悉了皇后的一舉一動。皇后之前的確是太小看耶律崧了!
“皇后娘娘,說再多也無異。這景陽宮的人證,再加上你身邊的人證,還有後宮其他妃嬪作證,娘娘認為……你還有翻身的機會嗎?”耶律崧此話一出,皇后眸子睜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說什麼?本宮身邊的人?還有後宮……其他妃嬪!那些小賤人,她們敢!”皇后眼看陰謀被拆穿,也就不費盡心機的演戲了。她是料定了耶律崧人單力薄,根本沒有能力絆倒她這個皇后。
可皇后這時候又忽視了一點。這後宮最不值得信任的便是人心!人心如牆頭草,風吹草動,左右搖擺。捧的時候不能得意忘形,眾人踩的時候也要有足夠的應對能力。不要小看後宮任何一個人……正如耶律崧所說,從出生開始,耳濡目染,這後宮波譎雲詭爭鬥陷害,誰是人,誰是鬼……
或者說,都是鬼,卻也分厲鬼和笨鬼!曾經在耶律崧童年心中種下的一切,如今,只不過是被他改變的心緩緩放大。
“皇后娘娘,你說誰是小賤人呢!母儀天下嘴裡卻如此不乾不淨!如何能配做皇后!”說話的是從耶律崧身側屏風後面走出來的趙貴妃!
“可不是!六宮之首卻是如此歹毒心腸,勾結外邦陷害太子!罪當誅九族!”緊跟著走出來的是德妃。
“有些人就仗著自己生了皇子,便如此肆無忌憚!今日敢陷害太子,他日就敢對皇上下手!這種人如何能留在後宮!”繼而便是去年才冊封的淑妃,雖說不得寵,在後宮一貫是畏畏縮縮的作風,如今諷刺起皇后來,卻是毫不嘴軟。
“諸位姐姐,如今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皇上病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