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騎馬到了海邊。
雖然才只恢復了五成的靈力,所幸就這樣水平的靈力就別人來說怕也是要修行幾十年才能聚集的。
為騰廣護住心神與化解瘋魔咒就花費了一成,壓制穿心咒和血咒用了三成。如今只剩了一成左右可以在體內緩緩執行。
胸口的血玉微微發燙,悄悄融化成一股軟玉透過自己的肌膚貼在自己的胸口的檀中穴上。血玉感應到主人靈力的虛弱開始全力吸收月靈,如同開啟一個能量倉庫,溪流般的靈力不斷從檀中穴進入紀顏體內。
紀顏把心神沉浸到經脈之中,小心的慢慢的放開穿心咒的壓制。
一股強大的脈流直往心臟衝去。心臟一波一波的抽痛。冷汗頓時又浸透了紀顏的內衣。
外人體會不到脈流的肆虐,只看見紀顏的臉色一時間變的青白,剛搽乾的頭髮又變的溼漉漉的拈在額頭上。
忍耐著心臟被刀一遍又一遍穿透的劇痛,紀顏細細尋找脈流的蹤跡,調整自己經脈中的靈力,調到同一個頻率跟那勁力對沖著。
“他奶奶的!”紀顏暗暗罵了自己一聲。怎麼這麼笨,居然把自己的心臟當成兩股力量拼鬥的場所,這下可吃了大苦頭了。可是沒辦法啊,只有在那咒能化為刺刀穿過自己心臟的時候才能抓住它。
一邊罵著自己一邊小心的調整著靈力,先把心臟用靈氣保護,緩緩呼吸著,把血液的流動調的越來越慢,心臟跳動的漸漸緩了下來。
漸漸的似乎掌握了那咒能穿心的規律,紀顏運了靈力守在心門,等那咒能一到,迅速放出自己的靈能對沖消耗著咒能。
這就象同時兩把刺刀,一把從前插過,一把就要從後插過,然後如冰遇火一般在心臟中暴開最後化為灰燼。
忍受著心臟中一陣陣爆炸般的疼痛,紀顏連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也不自知。
心痛慢慢變地可以忍受,那原先強大的能量象被馴服的野馬漸漸慢了下來。
靈力不斷的消耗著。眼看穿心咒就要被完全化解了。
紀顏靜靜的平伏著一下一下的心跳,可靈力只剩下三成了。
三成的靈力是用來壓制這些咒能的,不知道現在解開自己是否能夠承受暴走的咒能。
眼見穿心咒就能完全化解,只要再來小小的一點靈力就成,不如就冒個險用上一點壓制的力量吧。
紀顏慢慢解了血咒的壓制,突然整個身軀內的血脈就象瘋狂了一樣細微地但快速的顫動著,在顫動的血脈中,血液似乎要破體而出。
身子象在鐵水爐裡燃燒,血液快速流動,血肉就要爆開一樣。
紀顏連忙用靈力壓住到處竄動的能量,這血咒不能放開,只能放一點,消一點。
時間一點點過去,壓制咒能的靈力只是被血咒牽制著,沒有更多能夠用來化解穿心的咒能。
太陽已經躍出海面。天大亮了……
如果現在胡總督的船到了該多好啊。只要沒離開這片海灘,就是還在滕寬和魔教的控制地域之內,看來現在就要化解所有咒能是無論如何作不到了。
留在體內的咒能如同被綁縛住的兇猛野獸,一不小心牽制就要出來暴走。
這樣危險的能量無法利用,只能慢慢消除,只要能到安全的地方,只要能有充足的時間積累。
傲龍焦急地看看紀顏又看看海面上,額頭上不知不覺已經不滿汗水。
那海面什麼也沒有,船到底什麼時候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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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將計就計
“恩——”舒服的呻吟一聲,滕廣從地上坐了起來長長伸了個懶腰,這才慢慢睜了眼睛,只覺得神清氣爽。“啊,想不到睡在泥地上也這麼舒服!耶?已經天亮了!”環視了一圈,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