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處不過數丈,在那一處守衛的侍衛也瞧見了他們,仗著刀劍上前來查問了。
車伕停下馬車,歡喜地跳了下去:“請問可是桓家貴人在此?小的是建康謝府使來的,送洛娘來新安。”
他話音還未落,那邊掛著桓家徽號的馬車裡有人挑起簾子,赫赫地冷笑著走了下來:“洛娘?那真是再巧不過了,把她交給我就對了。”
滿身橫肉一臉殘忍的兇相,卻是桓七郎!!!
孟洛猛然攥緊了撩起打量的簾子,剎那間面白如紙,居然是他,桓七郎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跟著桓家人一道去了新安城了嗎?怎麼會在這荒野之地遇見了他!
他幾乎是孟洛的噩夢,一看見他,孟洛就會想到當初在謝府金谷堂宴席上,他為了要將自己得到手,不惜將阿莫送給桓宣,最後還一劍殺了他,他又怎麼會放過孟洛!
那謝府的車伕卻是不知道孟洛的驚恐懼怕,只是為自己安然無恙地尋到了桓家人而鬆了一口氣,笑著拜倒道:“郎君,洛娘就在馬車裡。”
桓七郎看也不看他,冷笑著走到孟洛的馬車邊,開口道:“洛娘還不肯下來相見嗎,難道要人拖了你下來?”
劉媼臉色大變,驚恐地望向孟洛道:“姑子,這人是何人,為何……”
孟洛深吸一口氣,向著劉媼輕聲道:“無事,一會我隨他走,你跟大郎與謝府的車伕待在一處,若是問起來,就說你們是謝府的僕從,不要多話。”
桓七郎要折磨的只是她一個人,對謝府來的人不會多加理會的。
劉媼哪裡放心得下,待要再問,孟洛已經整了整衣裙,淡定從容地撩開簾子出去了。
“洛見過七郎。”孟洛向著陰鬱地盯著自己的桓七郎作禮拜下。
桓七郎陰森森地一笑:“你大概想不到還會有一日再落到我手裡吧,你以為你跟了五郎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他上前一把狠狠攥住孟洛的胳膊,咬牙切齒地說著:“自從那日桓五公然羞辱於我,我便無時無刻不想抓住你,好好地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讓桓五後悔,後悔竟然敢看不起我,讓他看看他的人是怎麼樣被我弄死的!”
他每一句話裡都滿是怨氣和恨意,他握著孟洛的手也在一點點攥緊,彷彿要掐入肉中,捏斷孟洛的胳膊。
孟洛沒有掙扎,這個時候再掙扎也是徒勞,她只是冷淡地望著桓七郎,道:“婢是謝府夫人命人送來見桓家五郎的,此時卻是被七郎,只怕日後五郎問起不好說話。”
桓七郎冷笑出聲:“怕什麼,大不了將那謝府車伕與幾個僕從都殺了,也就無人知道你究竟去了哪裡。”
孟洛卻是一笑,望了一眼火旁立著的幾名桓家侍衛,與馬車裡探頭探腦的僕從們,道:“莫非七郎以為這許多人便不會有人說與五郎知曉,他們也都是桓家的人,自然也該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才是。”
桓七郎聽她如此說,不由地微微色變,他還真的說不好這裡面是不是有桓宣的人,他不過是跟隨桓宣來建康,不曾帶什麼僕從,大多都是桓五身邊的人,奉命跟著他而已。
對桓宣他還是有所忌諱,只是讓他就此放棄折磨孟洛卻並非那般容易,他冷冷望著孟洛,許久才道:“來人,帶洛娘去我的帳中!既然是姬妾,就該伺候男人,我卻不信了,你讓我睡一夜,桓五郎還能殺了我不成!”說罷,看著孟洛臉色大變被侍衛強押著帶走,得意地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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