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倒水,呈上報紙和各種小吃。
煙霧港區大戰觀眾頗多,施法的巨魔要多顯眼就有多顯眼,這傢伙果然被現,而且被識破了。
但奇妙的是,原先恨得咬牙切齒的舒拉女士對他的態度居然出奇地和善。
難道這位獵巫審判官女士,真的“身心都向他臣服”了?
看到我出現在客廳門口,人類巫師連忙上前來迎接,揹著她倆對我猛擠眼睛,大聲說:“尊貴的主人,施巴拉古歡迎您歸來,施巴拉古想念您哇!”
你在搞什麼鬼?
我用心靈感應質問他。
“噓——”他做了個非常誇張的動作,藉機擺出種種口型,我費了半天勁才看懂:別拆穿我,叫我施巴拉古。
我沒理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轉向兩位獵巫團客人。“尊敬的女士,你們怎麼來了?”
我相信她們看不出我們之間的小動作。人類是分辨不出奪心魔的表情變化的。我相信在兩位獵巫團客人的眼裡,我一如既往的陰沉冷淡,正如艾克林恩一如既往的白痴一樣。
“我們要是沒來,你能活著回來嗎?要不是尊貴的阿里曼大人及時解除了脫身術,你兩個小時前就被卓爾精靈弄去當俘虜了!”
舒拉女士冷笑,把羊皮報紙往桌上重重一丟。
“既然你昨天沒被內爆術炸死,為什麼單獨行動不跟我們聯絡?你說過協助我們逮捕通緝犯艾克林恩,現在他人呢?”
我瞥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她身後的人類巫師,繼而轉向悠然自得的飲茶者。
“那麼您就是阿里曼大人了……非常感謝您施加援手,我可否知道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大不了,”阿里曼女士捧著瓷杯大大地喝了一口,“蛛化卓爾的徽章上附著了一個小圈套。傳送術中的一種,大約就是當持有者滿足某個條件徽章就自毀,同時觸法術把持有者傳送到某個地方去——我恰好在那附近,就解除魔法把你帶了回來。”
不是蛛化卓爾,是卡賽迪恩。我想,向阿里曼女士鞠躬表示謝意。
“不必感謝,救你是因為我也要那徽章,”她嘆息,“我們到這裡來,逮捕艾克林恩尚在其次,主要是必須使魔網恢復正常。我們必須得到羅伊斯的徽章,為了順利修補被他用一己私慾濫用法術破壞的魔網。”
“你是指他那個……**小說術?”
阿里曼女士輕笑:“你知道了?這也難怪,你是褻瀆祭司,倒跟他倆差不多……只是沒有他倆那麼瘋狂的胃口罷了。”
他倆?艾克林恩和……毀滅大奧術師時代的卡蘇斯麼?
“尊敬的大人,”我忍不住打斷她,“你不是第一個說我是褻瀆祭司的人,但我完全不明白這稱謂代表什麼意思。”
阿里曼女士揚起了好看的眉毛。
“這可真是奇了,據我所知每個褻瀆祭司都是一對一專業訓練下的邪惡精英,一脈相承。而你卻聲稱自己一無所知?”
“我的確一無所知,也許我根本就不是你認為的那種——到底什麼是褻瀆祭司?”
阿里曼女士專注地看了我幾秒鐘,露出一個微笑。
“褻瀆祭司,是膽敢蔑視眾神的神術竊賊。侍神者的神術來源是神明的賜予,而有些不肯取悅神明卻又覬覦神明力量的人就另闢蹊徑:依靠自己對神或對魔法的深層次理解,把神術‘偷’到手。”
可我聽不出這跟我有什麼聯絡。
“接下來,我告訴你判斷你是褻瀆祭司的依據,”阿里曼女士說。
“要知道,侍神者的神術是神明所賜,所以他們不能施展跟他侍奉神明或是他本人陣營對立的法術。侍奉善良神明的牧師沒法施展邪惡因子的法術,因為他們信奉的神明自身就不具備這種法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