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自己是做夢的。
第二天一早起來,宿醉,頭疼。小巴看著我無語,給我煲了湯,還特貼心地準備瞭解酒藥。我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小巴大掃除。阿寧在上午10點左右過來了,看著我,又看看小巴,沒有說話,果斷地開始幫小巴大掃除。
人吧,就是要做到,在無恥的時候,還能淡定地正視自個兒的無恥。
就像我現在這樣兒。
小巴叮叮噹噹地拖完地,過來把我插在那兒充電的手機給我:“瑾,昨天晚上有好幾個missed call。”
我把手機接過來:“嗯。”
看都不用看,肯定是宋樂揚的。我昨兒晚上一回來就睡著了,哪兒還想給他打電話。
看著那一串兒統統顯示著相同名字的未接來電,我就有點兒頭疼。想了一下發了條簡訊過去:“我昨兒晚上平安到家,沒有意外。謝謝關心。”
宋樂揚很快就回了:“你安全就好。好好休息。謝謝你幫忙。”
我沒回,放了手機,接著看電視。
阿寧不愧是好妻子最佳人選(……)。他一來,就跟著小巴這個有潔癖嫌疑的人一塊兒把整間房子裡裡外外都給弄乾淨了。看著家裡那漂亮樣兒小巴就欣慰了,伸手抱著阿寧:“寧,你真好。”
我坐在那兒,找不著盆子,就沒敢吐。
阿寧特羞澀地笑,然後不怎麼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
我白眼兒就是一翻:“別裝了你們倆。想秀甜蜜就秀唄。別怕嘛,大家都是老熟人。”
阿寧看著我,輕聲說:“小巴跟我說,最近你的前愛人又來了,你正難過著呢,平日裡不能刺激你。”
我沉默了老半天。
靠,你這叫不刺激?你這麼摟摟抱抱親親熱熱的叫不刺激?你這叫變著法兒刺激好吧?而且小巴也忒不厚道了!知道我現在不怎麼痛快就算了,你還跟人這麼說,說了你還在我跟前秀恩愛!
這個歐陽寧也真是,你這麼老實地說出來,叫我罵你都不是。
我腦子裡一下子就竄出這麼多譴責他們倆的話來,以至於我一時半會兒沒回話。
其實最鬱悶的不是你找不著話來譴責人家,而是你譴責了,人不理你。
比如現在。
我拿眼神兒譴責了小巴和阿寧無數遍,他們都沒鳥我,而是倆人坐下來,而且坐在我對面兒,開始貼心的說話。
阿寧說:“我要回家一段時間。我外婆身體不好。”
阿寧不是本地人,不過家裡也離得不遠,所以說要回家,其實也挺容易的。
小巴就擔心了:“要不要我陪你?”
我就差吐血了。這人腦子還真簡單。帶著你回去,人家外婆就直接入土了。
阿寧沒吐血,而是很耐心地對小巴說:“就不麻煩你跟我回去跑這麼一趟了。也沒什麼大事兒的,就是外婆老毛病犯了。我回去看她一眼,就行了。你這兒還得上課呢,別耽誤了,到時候人家對你的印象該不好了。”
我看著阿寧,心裡都要鼓掌高呼了——這人會說話。這一句句的,聽著都是為小巴著想啊。他表情還那麼真誠,我都要相信他是完全處於本意的了。
小巴不是傻子,一下子也就明白了,沒說什麼,點點頭:“好,那我就等著你回來。”
我身子前傾,敲了敲面前的茶几:“喂,喂,喂,你們倆,夠了啊。至於這麼忽視我嗎?誰說要照顧我心情來著?”
阿寧轉過頭來,看著我,然後一笑:“所以我跟小巴說,叫他空下點兒時間,陪陪你,出去走走也行。”
小巴馬上接話:“親愛的瑾,他不說,我也會的。”
我很不相信地瞟了小巴一眼,然後對阿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