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我媽那兒,不要她管。我要是聽她的,我那時候就不會跟你在一塊兒了。咱們別管她,行嗎。你能不能把事兒都交給我,我來解決。咱們結婚,行嗎。”
他睜開眼睛,看著我。
他眼睛裡頭,一點兒雜色都沒有。
我看了他很久,然後點點頭:“行。”
即便我知道他發燒了病了,我也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這個人,我已經不止一次想要嫁給他。
如果這些日子他的目的是想我改變主意勇敢一點,那麼他成功了。我現在,終於無法再假裝下去了。
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而已。他把我看得比小孩兒重要,為什麼我不能?這是我的幸福我的生活,他朝著我努力,那我也要去迎合他。
至於別的什麼的——我頭一回這麼想——我豁出去了。
我比任何時候都要確定,我要他。
他看著我,幾秒鐘之後坐起來,一直盯著我:“你說什麼?”
我抿了抿嘴唇:“方至言,你知道我最討厭重複讓我覺得不自在的話。”
他還是看著我,沒說話。
我吞了吞口水,說:“我說,行,我要跟你結婚。”
我話才剛落音,方至言就伸手來把我的臉拖過去,真的是拖過去,然後用力地吻我的嘴唇。直到我差點兒沒法呼吸了,他才鬆開我,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然後往床上一躺,一下子就睡著了。
我看著他迅速地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等完全反應過來,罵孃的心都有了。
不帶這樣兒的啊。完事兒了你就睡覺。叫我情何以堪。
不過想想,他還是病暈了好。要是換在他健康的情況下,他是不可能在很高興的時候輕易地放過我的。
我拿過他頭上的毛巾,換了一趟,然後坐在床邊兒看著他。
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兒安靜過。
外婆和外公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方至言在做飯,我在旁邊兒給他扇風。
外婆一進來,把東西往桌上一放就開腔了:“喲。”
我馬上回頭,笑:“你們回來啦。”
外婆笑。外公也笑。
好吧,我知道他們腦子裡在想什麼。
方至言也笑:“外公,外婆你們回來了。”
我手裡的扇子都掉地上了。
外婆和外公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兒來:“啊,啊,回來了。給你們帶了喜糖哦。”
那臉上笑得啊,跟花似的。
太猥瑣了。
我走到外婆跟前,拉了她一把:“哎呀你們倆矜持一點好吧?”
外婆眨眨眼睛:“嗯?”
然後我要跟她好好解釋一下矜持為何物的時候,她又猥瑣地笑了:“我就知道你們在談朋友類。我跟你外公就怕在這裡影響你們兩個類。這好呀,我們一走,你們就和好了?要談大事了?”
外婆說的“大事”,我知道是結婚的事兒。我想低調點兒來著,但是現在實在是比較開心,所以我只笑。
外婆就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了,笑得更加開心:“那好哦。我就怕滿崽你總是一個人哦。”
我笑,看著外公。外公只對我笑了一下,說了一句話:“他很好,我放心。”
我眼眶都熱了。
誰的想法都沒有他們倆的想法重要。在我決定要做什麼很重大的決定的時候,只要他們支援我,我就知道那是正確的。我就不怕別人怎麼看。
我突然又想起昨兒他總算退了燒,完全清醒了之後,坐起來第一件事兒就是抓著我的手問我:“我是不是做夢說夢話了?”
我眨眨眼睛:“你說呢?”
他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