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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人不是。

你看,我就是這個時候,還能保持挺清醒的頭腦。

結果我剛這麼想完,就在黑暗裡聽到方至言的聲音:“小瑾你怎麼了?”

靠,嚇得我就是一跳啊。

等反應過來我才平靜下來,還是沒有動,也沒有轉身過去,更沒有力氣去趕他出去,所以只哼哼了一句:“我肚子疼。”

方至言就走到我這邊兒來,擰開臺燈。我一下子沒法適應突如其來的亮光,就低下頭眯著眼又把頭往被子裡拱了拱。

方至言把我蒙著頭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彎下腰來摸我的額頭。

我把頭晃了晃,躲開他的手——不是我彆扭,他的手實在是有點兒涼,我覺著不舒服——我說:“我沒發燒,沒感冒——我來月經了。”

方至言頓了一下,然後把我被子又給我緊了緊,然後把檯燈燈光扭暗一點兒,摸摸我的臉:“你等我一下。”

我沒心思跟他說話,就“嗯”了一聲,然後眯著眼睛繼續往被子裡拱。

我迷迷糊糊的,好像感覺一會兒之後他就回來了。我沒有睜眼,只聽到一陣水聲兒,然後他就過來了,動作很溫柔地拉開我的被子,把手伸進來。

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他手裡拿著一條疊著的毛巾,冒著熱氣——好吧,這我也知道,拿熱水浸了毛巾來捂肚子。

我就很順從地讓他掀起我的睡衣,把毛巾放在我肚子上——我差點兒沒叫起來,那毛巾燙的不行,我根本就受不了。

所以我往回縮了縮,一隻手伸出來去推方至言。他拉住我,把毛巾擱我肚子上,嘴裡說:“小瑾,你乖,拿熱毛巾捂肚子會好些,你忍一忍,一會兒就不燙了——你乖。”

然後我就沒掙扎了,咬著嘴唇忍著那燙得要死的疼痛感。一會兒之後好像就不燙了,我就自個兒捂著毛巾,往被子裡又縮了縮。

方至言又把被子掀起來,手伸過來拿毛巾:“小瑾,毛巾涼了,你放在肚子上不行的,來,我拿出來給你換一下。”

我鬆開手,很配合地把毛巾遞給他,然後看著他回過身,把毛巾放在床邊兒的一個臉盆裡,拎起暖水壺就往裡頭倒水,然後把手伸進去擰毛巾。

我愣了一下——那暖水壺裡的是開水啊,他剛剛去燒的,那麼燙,他怎麼能把手放進去擰毛巾呢?!我連那個毛巾都受不了啊。

我看著他搓了毛巾,然後擰乾,再起身過來又給放我肚子上。

我就一個感想。燙。

我眼睛盯著方至言,他也看著我,看了一會兒說:“你餓不餓?”

我點點頭。

廢話,吃飯的時候沒吃什麼,等著回來吃麵呢,結果回來我就發飆了,還吃個屁,直接就睡覺,現在都餓死了。

他把毛巾又拿出來,然後說:“你等著,我去給你煮麵。”

我點點頭。

我是典型的紙老虎,弱的時候就格外聽話。現在就是我弱的時候,什麼氣都生不上了,肚子疼,又餓,這些都搞得我很虛弱,沒了發飆的力氣。

我就躺在床上等。想這還真是那啥,躺在床上等吃的。

方至言來的時候,本來我的飢餓感都快消失了,看著他端著面過來一下子又活躍起來了,然後我就自個兒坐起來,看著他過來。他拿了一張小桌子擱在床上,放在我面前,然後把碗放在桌上:“有點兒燙,你慢點兒吃。”

我抓起筷子,沒說話就開吃了。

其實我有那麼段時間沒吃方至言做的面了。因為前段時間我抱怨過,老是吃麵我人都要變成麵條了。所以他就一直沒有再煮麵給我吃過,而是變了花樣兒地給我做其他吃的東西。

所以現在,大半夜的,我虛弱著,他又煮麵給我吃,我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