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在舞臺上哭得梨花帶雨,本來內心還真的有幾分感動,覺得自己這紅包有些過分,但是她果然把我安排到了單身人士的那桌,這桌人直接的樣子就差在臉上寫著「線上求物件,急。」我懸崖勒馬了自己的善良,這錢,多一分都冤枉。
本來我打算吃回本錢就悄悄離場,沒想到竟然在會場遇到了舊相識,穀雨的老朋友——錢程。
據說薛薇就是他介紹給穀雨的。
他長得也很符合劇本,就像是校草旁邊那種外表不佳的苦命男孩,和穀雨站在一起特別配——一點兒不帶搶風頭的。
錢程熱絡地同我打招呼,我們自然地聊了起來。
「薛薇竟然請了你,我真是沒想到。」他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
「嗨,我比你還沒想到。」我笑著回答。
「你們倆,朋友?」他推敲著我和薛薇的關係。
我晃了晃手裡的紅包:「老朋友了。」
說罷我們二人一起鬨笑。
「穀雨什麼時候回來啊?」他問道。畢竟我們共同的朋友除了薛薇就是穀雨,他提起這話題也是意料之中。
「快了吧,我最近有點忙,沒怎麼和他聯絡。」我解釋道。
「你們這青梅竹馬的,感情這麼脆弱啊?」他打趣道。
我尷尬地笑。
「我不跟你兜圈子了,我這還以為你跟穀雨能談上呢,上次薛薇說得你倆跟真事似的。」錢程誠實地說。
「她因為這事已經跟我認過錯了,你就別跟著起鬨架秧子了。」我解釋道,「穀雨走之前有一女朋友,挺認真的。」
「我怎麼沒聽說過這事?」他一臉詫異,送上三連問:「叫什麼啊?幹嘛的啊?好看嗎?」
我答:「任薇薇,他們公司同事,長得,挺……」我本想說挺普度眾生的,但最終還是改了口:「挺端莊的。」
錢程聽罷眼仁在眼眶裡向上轉了個圈,一臉的不屑:「嗨,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新情報,結果你這還沒我的新呢!」
「嗯?」
「薛薇告訴你的吧?」他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蒙她的她還真信,還真以為穀雨對她一往情深了呢!」
「啊?」
「任薇薇不是他女朋友,是穀雨他們院招的一實習生。穀雨他老大那陣有點腦子抽筋,非要把女兒介紹給他,穀雨天天被他們老大整得特別彆扭,拒絕也不是,接受也不是,生怕以後麻煩更大。這不就來了個任薇薇嘛!她哪是女朋友啊,她那是穀雨拿來擋槍的,等她交轉正申請的時候,聽說要湊五個簽字吧,穀雨說到時候給她簽一個。不過穀雨這不是援非去了嗎?估計她也沒轉成吧。後邊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錢程解釋道。
不是女朋友?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他都帶人家見過家長了。」我反駁道。
「穀雨他媽不是也著急嘛,估計一起糊弄了唄,不過這事我只知道大概,穀雨也沒細說。難不成倆人最後假戲真做了?」他催測道,「保不齊,這感情的事,誰說得準啊,也可能就誤打正著了呢!」
沒準兒是。
沒準兒,不是呢。
「那你為什麼說我跟穀雨啊?穀雨跟你說什麼了?」我忍不住打聽。
「我不是聽薛薇之前說的嘛,看來穀雨也拿你當槍使了?」他笑得賊兮兮,「穀雨這孫子,仗著自己長得帥,就為非作歹的!」
心裡剛點起來的火苗,又滅了下去。
兩年了,多大的火也該滅得差不多了,我這倒好,看起來一片死灰,只要有點兒苗頭,就試圖復燃。
簡直是變著法兒地自找沒趣。
「不過你說穀雨,確實有點兒本事啊!這麼些年,多少小姑娘被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