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還有密電聯絡方法,都是為了用於跟境外的地下組織通訊。但他心裡很是不以為然,也想不明白師傅何以對首腦如此死心塌地的效忠,要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如今已經解放這麼多年了,就算還有幾個沒被揪出來逮捕的特務,又能成得了多大氣候?如今那地下組織是否還存在都不好說了,師傅你大概讓鬼迷了心竅,一輩子窩在深山老林裡,從沒見你受用過什麼,想那光陰瞬息,歲月如流,師傅你這是何苦來著?
老蛇暗中思量:“如今世道變了,再也不會有以前那般無法無天的年月了,山外的肅反、鎮反運動一次接著一次,我師徒二人沒少做過謀財害命、挖墳摳寶的事情,何況師傅又是地下組織的特務,隨便哪一件被人知道了捅出去,都免不了得吃槍子,還是夾起了尾巴做人為妙。”於是就到林場子裡找了個活幹,有時候仍去山裡獵鹿採藥,直到遇上了毒菌毀了容貌,自己剝了自己的臉皮,走到哪裡都被人視為怪物,他心胸狹窄,聽到誰議論自己就想方設法壞掉對方性命,然後毀屍滅跡。山裡失蹤的人越來越多,難免引起了公安部門的重視,他知道自己這事遮不住,早早晚晚得被人揪出來處以極刑,絕望之餘就打算試試師傅死前留下的聯絡暗號,如果找機會潛逃出去,或許還能得到組織接應。
老蛇計較已定,卻始終沒有得到組織的任何回應,他還以為這個地下組織早就土崩瓦解不復存在了,誰知收聽敵臺的時候又被人撞見,引起了林場子裡的懷疑,走投無路只好挺屍裝死,以此打消了地方上對他的懷疑,擺脫監視後像野人一般躲在山裡,從此再也不敢露面。可他仍不死心,不時潛入瞭望塔通訊所,使用裡面的短波電臺發報,試圖與組織取得聯絡。直到1974年秋季,終於收到了來自首腦的直接指令——找到“塔寧夫探險隊”留下的地圖。
通訊組的兩名成員也就罷了,司馬灰同勝香鄰卻聽得面面相覷,均是做聲不得,看來此事果然與“綠色墳墓”有關,這土賊所言涉及到許多隱秘細節,不可能是憑空捏造,但如果這些話屬實,又會得出一個什麼樣結論?
接“老蛇”所說的時間推算,司馬灰是從夏季“浮屠”風團入侵緬甸之時,加入探險隊到野人山裂谷搜尋蚊式特種運輸機,然後越境回國被關押在磚瓦場,再跟宋地球深入距離地表萬米的極淵沙海,如今又到神農架原始森林,這時候已經是深秋了,而老蛇顯然是在考古隊的倖存者逃離“羅布泊望遠鏡”之後,才知道進入地底深淵的通道就在大神農架陰峪海之下,難道“綠色墳墓”根本沒有在緬甸黃金蜘蛛城裡接收到幽靈電波?那會是誰洩露了這個至關重要的情報?
司馬灰等人是在極淵盡頭找到了破解夏朝龍印的筆記,這才得以知曉禹王鼎山海圖上的秘密,推測陰峪海下存在一個被稱為“天匭”的物體,即是通往地心深淵的大門,其餘的一切仍然是謎,可從“羅布泊望遠鏡”裡活著走出來的只有三個人而已。
司馬灰尋思:“在進入神農架之前,除了提供經費的劉壞水多少了解一些,再沒有第五個人知道詳情。倘若是劉壞水通敵,自己這夥人早在火車上就沒命了,所以這種可能性應該被排除掉。以我相物閱人之能,雖不敢說到了‘瓦礫叢中辨金石、衣冠隊裡別魚龍’的地步,但身邊的人若有異常,我也絕不可能毫無察覺。那土賊又為何說是我讓他來尋找遺骸,我自己做過什麼,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在揭開楚幽王的銅盒之前,我就連那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都不確定……”
自從司馬灰第一次遇到“綠色墳墓”以來,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