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這楊槐是個精明人,他怎麼會不想到這一點?既然想到了,他和李子軼之間只有血緣關係,卻沒有什麼兄弟情義,楊槐又不傻,怎麼會讓李子軼回去?
既然楊槐只是單純的想做生意,姚謹自然無所謂,再說買了高家的大宅子,怎麼也是佔了楊家的便宜,就用這個土暖氣的法子做補償好了,以後就誰也不欠誰的……想到此,姚謹淡淡的說道:“我沒有意見。”
李子軼聽了,只得從懷裡拿出那張圖紙來遞過去,楊槐仔細看了半天,笑著對李子軼說道:“尊夫人真是好想法,我覺得倒也確實可行,唯一有難度的就是這介面處螺絲扣,陶瓷來做很難嚴絲合縫,不過若是用些粗麻來隨意調節,倒也可以一試。最好是用黃銅來做,那就應該沒有問題了……”
李子軼吃了一驚,心說那樣土暖氣的造價可就高了,一般人家可買不起,難道賣給王公貴族?不過面對著楊槐,他半句話也不肯多說。要知道,時人都是用黃銅來鑄錢的,若是用黃銅做暖氣管子,那可真是錢多了燒的。
姚謹一旁說道:“黃銅的雖然好,不過那東西散熱快,如果溫度過高,也容易燙傷人,而且黃銅容易腐蝕,尤其是地下部分,恐怕用不了幾年就壞了,這東西換一次不方便,所以還需長遠考慮方好。”
楊槐聽了,詫異的看了姚謹一眼,早就聽姐姐說李大郎的媳婦不是普通的女子,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楊林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怎麼偏偏將她得罪了?這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逝,楊槐隨即對李子軼笑道:“李大郎,我家裡就有一座瓷窯,我先讓他們燒製試試看,若是成了,我會派人去貴府安裝,算是我對李家的謝意。”
楊槐說著,就把手上的圖紙遞給李子軼,李子軼接過來,搖頭道:“不必了,我家若是要用,自己會找人訂製。”
楊槐笑道:“大郎,我得了你家制作土暖氣的方子,這肯定是個賺錢的生意,給你一套土暖氣做回報,我已經佔了莫大的便宜了,你又何必這樣固執?要知道我家的瓷窯是方圓數百里最好的,別人還未必做得出來呢,就這樣說定了!”他說著,也不容李子軼反駁,打馬便走。
李子軼看著他的背影走遠了,轉頭對姚謹說道:“你說他打的什麼主意?”
姚謹笑道:“誰知道呢!反正咱們買房子欠下的人情債已經還上了,這下子你不用耿耿於懷了。”
李子軼不肯承認“我什麼時候耿耿於懷了!真沒想到他能看好你這個主意,我怎麼總覺得你這主意不太靠譜?”
姚謹翻了翻白眼,心說那是你沒有眼光!若說做生意,你的眼光可比楊家大郎差多了!不過姚謹也不肯多說,只是笑而不語。
一家人很快到了山腳下,車是走不了了,李子軼便把毛驢從車上解下來,對姚謹說道:“媳婦,你抱著巧兒騎驢吧。”
騎驢?姚謹可沒有這愛好,她把頭搖得像撥楞鼓似地“不,我要自己慢慢走,沒關係的,又不遠,你抱著巧兒就行。”
一直來到種草藥的山谷,姚謹一眼就看到了姚世祥正揮汗如雨的在忙活,貌似在開墾荒地,姚謹忙喊道:“哥!秋收剛忙完,你怎麼也不在家歇一歇?”
姚世祥看見姚謹,皺眉道:“謹兒,你不好好的在家養胎,往這山上跑什麼,萬一摔了就糟了。”他說著,不滿的看了李子軼一眼。
李子軼訕訕的說道:“大哥,我會護著她的,謹娘成天呆在家裡,很悶的。”
姚謹笑道:“是啊哥,我很小心的,哪裡就摔了?出來散散心,心情都好了,再說我琢磨著那些中藥種子可以採摘了,這樣明年就可以直接用種……”
姚世祥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哥種了這麼多年的地,那還用你說?我早都採摘完了,你趕緊去那邊的石頭上坐一會兒,可不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