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一下子逗樂了,是呢,自己剛才是被憤怒激昏了頭腦,沒想到這一層,眼下,與這婦人是沒啥好說的了,一句話都說不清楚,因為她根本就是不講道理的人,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楚,說不清你要怪你的自己,誰讓你非要和那蠻不講理的兵理論個是非曲折出來的呢?
喬慕然淡定的神情彷彿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幾人果然不再怒氣沖天,而是隨著他帶著蓮花和蓮蓬離開了那是非之地。
張大紅一個人沒趣沒趣的,見眾人都散了,也不好再跳起來大罵什麼。自古演員都是需要觀眾的,現在觀眾都走了,她這個演員也沒有了即興表演的興致。於是嘴裡嘰嘰咕咕地繼續抱怨著,繼續往田裡放水。
“慕然,你剛才那幾句話說得可真是夠狠的,有水平”喬蓮藕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對哥哥喬慕然豎起了大拇指。
“妹妹,你今天受委屈了,快回去將衣服換了再來吧,如果不想到河裡洗澡的話,順便到空間裡去把澡洗了再來,你這樣子,可真是不好看,像個小泥猴呢。你放心,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但是對付張大紅那樣的村婦,哪裡用得著你親自上陣,還把自己搞的這樣狼狽?”
“你的意思……”喬蓮藕轉了幾下眼珠子,“你是說你有辦法收拾那惡婦?”
“當然,呆會兒你只管欣賞就行了,只是別太害怕。”
喬慕然神秘地說道。
“快去換衣服,泥猴子,你可是大姑娘了,要注意形象的,去了趕緊回來,還有好戲看呢。”喬慕然看著喬蓮藕的滿身泥巴,又催促道。
喬蓮藕一看自己的身上,不好意思地笑了,說,“好,我馬上回去換衣服洗澡,我動作快,一下子就過來的。”
說罷,給宋小山父子也招呼了一下,飛快地往家裡跑去了。
家裡只有吳老頭兒在家,開著堂屋門聽話地守著那小小的副食店。見喬蓮藕買叉叉地如一陣風似的旋迴來了,又驚又奇。喬蓮藕也不與他多說,跑到屋裡去,反鎖了門,將衣服脫了,進了空間,三下五除二將那泥水洗掉,躺在溪水裡把頭髮和全身洗得乾乾淨淨,出了空間,找出乾淨衣服來換上,開了門。
反正吳老兒知道空間的秘密,在他面前沒什麼要隱藏的。這也好,不然還得費一番口舌解釋半天。
“哪兒去?”吳老頭兒見喬蓮藕換了衣服又要跑,追上來著急地問道。
“到田裡去,他們都在那兒呢——”話音還未落,喬蓮藕已經衝出院子跑到大路上去了。
哥哥喬慕然說馬上會有好戲看,這怎麼能夠錯過呢?現在日子略顯單調,就等著一場好戲解解悶了
吳老頭只得笑著搖搖頭,回到屋子繼續看家去了。
這小妮子,真是管不了哦。
來到田邊,剛才在田裡的人又全部下到了田裡繼續勞作了。喬蓮藕看到了田裡的喬慕然,他還一如既往地在幫著薅秧,雖然動作不熟,還稍顯笨拙,但是態度一絲不苟。
他說的好戲呢?怎麼還沒有開場?難道剛才只是騙自己的?不會吧,慕然可是不會騙自己的呢。
喬蓮藕猜疑地往四周裡看了看,只見不遠處張大紅的田裡,已經陸續來了幾個男女,喬蓮藕都不認識他們,想來是張大紅請來的孃家的親戚吧。
周家壩一到農忙時節,忙不過來的時候,有人主婦便也會到孃家去搬救兵來幫幾天忙,救救急,搶下農時的。
張大紅在隊裡口碑極差,欺負的人太多,村裡的人一般都不願意給她家幫忙,沒辦法,只得到孃家找了幾個人過來突擊一下了。
喬蓮藕正在猜測喬慕然是不是騙她的時候,突然見張大紅在田裡叫了起來,那聲音極大,極慘,極恐懼,彷彿她突然見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
叫了一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