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樣的古玩最值錢?”
這個倒難不到喬蓮藕,她緩過神來,馬上滔滔不絕地對哥哥說:
“哥哥,這個嘛,我倒是知道一些。一般來說,古玩古玩嘛,那是越古越好,越古越珍貴。比如同樣是青花,現在哪怕是最出名的師傅做出來的青花和元青花相比,也是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的,比如一個宋代的瓷器和現代的瓷器相比,那也是天上地下的懸殊。當然,這是一般情況下……”
“那二班情況下呢?”
喬慕然開玩笑。
“別打岔,人家在給你講課呢,聽好啊,這可是知識。”
“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同年代的,品相好的比品相差的值錢,清代的一個官窯粉彩大罐,又比年代更早的一些不出名的瓷器珍貴許多,有時又並不全憑年代來定價格的,這裡面牽涉的太多,水深,要學這一行的話,非得花大力氣不可,反正我是不行,從來沒有研究過的。”
“那今天這些東西是以什麼來判斷它們價值的區別的?”
喬慕然不恥下問,很有耐性。
被人討教總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儘管自己並不大懂,但並不妨礙喬蓮藕興致高昂地給哥哥介紹和講解。
“今天的嘛,反正裡面沒有粉彩大罐,我粗看了一下,都不是特別值錢的東西,如果要說哪個價值最高的話,應該是年代越久遠的越高。也就是說,哪件東西生產的年份離我們越遠,那件東西就越值錢。咦,你問這個幹什麼?”
喬蓮藕得意洋洋地講了,這才覺得喬慕然今天有些怪,往天不見他有這樣不恥下問的啊。
“好,我知道了,你想不想買點什麼?”
喬蓮藕使勁地點點頭,“我喜歡那個筆洗,但是不知道它是哪一年的,不過這沒關係,我喜歡的東西,並不太在乎它的新與舊。你問這個幹什麼?”
喬慕然說:
“走吧,過去,今天我要送給你一件你喜歡的東西,不過過去後,你不要說什麼話,我來應付一切好不好?”
喬蓮藕的好奇心被逗起來了,看著哥哥興奮地連連點頭:“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站在那兒保管像一個啞巴一樣,我看你和他說”
“又胡說了,少啞巴不啞巴的,我不喜歡,走吧,跟我過去。”說罷,不由分說地拉著喬蓮藕就往長髮中年男人那兒走去。
喬蓮藕聽話地跟在後面,像個傻子一樣。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好,一個小男人霸道地拉著你,讓你無條件地聽他的。喬慕然很少霸道,但是一霸道起來,居然如此美妙。
喬蓮藕心裡喜滋滋的。
到了地攤前,男人見兄妹倆又過來了,很不高興:“你們不走還在這裡幹什麼?”
喬蓮藕正想說話,突然想起剛才給哥哥的承諾,便閉了嘴,要看喬慕然怎麼應對這個老江湖。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老江湖,看不出來是具體是幹什麼的。
“叔叔,你剛才不是說我們倆什麼都不懂嗎?”喬慕然微笑著平靜地說。
“是啊,怎麼啦?我就那樣說你們了,怎麼還不服氣?”男人扔了菸頭,低下頭看著他倆,很吊地說。
“那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喬慕然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男人,眨都不眨一下。
男人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吸住了一樣,也盯著喬慕然,說:
“打賭?當然敢你說,怎麼個賭法?”
賭博是男人的天性,尤其這個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一個好賭且不愛服氣之人,被一個半大小子叫板,他面子哪裡擱得住?賭就賭吧,看他怎麼個賭法。
男人勝券在握的樣子。
喬蓮藕只是好奇,並不擔心,這世上還沒有什麼能夠難倒哥哥的。只是不知道他今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