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時候,看到他那張年紀尚小,稚氣未脫的臉蛋,氣就能消一半。
剩下的一半,再撒給他爸的身上。
“舟舟,不氣了。”晏千過來去牽她的腕,哄完女兒再哄媳婦已經是日常操作,口吻嫻熟輕和,“這種小事沒必要生氣,面霜還可以買。”
“那是定製的,有一陣子才能到貨。”
“那下次多定幾套。”他適宜地哄,“前不久你不是說
看好一款新出的包包嗎,下午我讓人送給你。”
提到包包,女人的注意力果然被輕鬆地轉移走。
雲月遲疑一會兒,“包包啊……?國內限量兩個那個嗎……很稀有的。”
“限量兩個嗎?”
“嗯。”
“那就買兩個。”
“……”
雲月啞然……她不是想表達那款包包很稀有她想要兩個,而是覺得太稀有很不好買,怎麼到他這裡的意思就成了,一買就買兩個?
算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雲月就敗家一回,開開心心應下來。
一開心,兒子的事兒就沒那麼在意了,但在兩個寶寶吃完飯後,還是不經意地提起來,“老公,你覺得咱兒子到底像誰啊?”
“他的眉眼不是很像你嗎。”
兒子眉眼和媽媽有兩分相像,女兒的鼻樑薄唇則和父親有兩分相像。
性格的話,因為年紀太小,無法去判斷。
可雲月實在想不通,她和晏千兩人都不是非常鬧騰的性格,怎麼到兒子這裡就鬧騰得不行?就像一隻時時刻刻想著拆家的哈士奇,沒有一刻是消停的。
“我是在想。”雲月托腮,“二哥以前小時候是不是非常地調皮?”
這話一出就被男人果斷否認:“沒有。”
回想一下,他以前確實經常捉弄她,但其實整個人的性子是非常冷淡的,對晏宅的其他人都保持極大的疏離感,所有的調皮只在她這裡呈現出來,而且是有目的性地想將她趕走。
雲月沉思不出結果來,微微嘆息:“那我實在想不出安寶的調皮到底是遺傳誰了,晏家這邊的子孫挺安靜的,可能安寶沒遺傳到你們那邊的基因。”
“你怎麼知道沒有。”
“嗯?”
“可能是爺爺。”晏千陳述道,“老人家說他小時候很調皮,下河抓泥鰍,爬樹掏鳥窩,樣樣精通。”
“……”
大早上的,無緣無故被cue到的晏老,硬生生打了兩個噴嚏。
……
到點,雲月來到拍戲片場。
一如既往,影視劇
開機前都會燒香拜菩薩。
她已經見怪不驚了,看到周言青虔誠地去拜時,在旁邊安靜候著,天氣微熱,她穿的是過膝的半身裙,上身純白亞麻衫,海藻般柔軟蓬鬆的長髮簡單地披散著,隨意地往一處站著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一側的還有這裡的工作人員,此時竊竊私語著。
“不是說周導不信這些嗎,怎麼也學起別人來叩拜了?”
“誰知道呢,可能是長時間沒拍戲,怕撲街才這樣做的吧。”
“是不是上了年紀,總覺得拜一拜能求個平安?”
“他這求平安的時間有點久,副導們都拜完了他還在拜。”
周言青導演以前養成一個習慣,和其他導演不同,他不喜歡燒香拜菩薩,哪怕拍的東西沒人看他也不願意去拍,倒不是不迷信,反而是透著一種我命有我不由天的的自傲。
這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時間沒拍戲而復出的緣故,一拜再拜,神色比所有人都要虔誠。
這不免引起大家的好奇,按理說不應該啊,周導現在已經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