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絨花，耳墜子，香包，銀簪子‐‐好吧，其實這些家當不算什麼。

杏兒還沒回來，雪沒化也沒什麼事做，大概又去找蕊香說話去了。阿福想趁這會兒沒事把頭洗洗，可是天實在太冷，不想去提水。

&ldo;阿福，你在屋裡嗎?&rdo;

阿福愣了一下，應了一聲，走過去開啟了門。

陳慧珍站在門外，朝她微微一笑。

院裡積雪未銷，一片白皚皚的清冷顏色，襯著她一張臉特別秀麗。

&ldo;我都過來幾天了，也沒找你說說話，你不生我氣吧?&rdo;

生氣?

阿福轉身，把茶端給她：&ldo;你剛來，當然不方便亂走了。怎麼樣?還習慣嗎?&rdo;

陳慧珍急忙起身把茶接過去，又坐下：&ldo;這裡清靜，也沒什麼活計做。我閒著無事繡了塊帕子，算是一點心意，你可別嫌棄。&rdo;

那是塊碧緗色的帕子，上面繡著一枝玉蘭花，倒是很清雅精緻。阿福急忙道謝，又說不敢當，兩個人推讓擾攘完了，才重又坐下。

&ldo;屋子冷不冷?&rdo;

阿福和她聊來聊去都不過是些閒話，一句敏感的都沒有。就是吃的好不好，衣服好不好，今年雪大，又說起院牆那裡的幾株梅花。

陳慧珍也相當沉得住氣，聊了一會兒，便站起身來告辭。阿福要送，她說：&ldo;就兩步路，有什麼可送的，再說外頭冷，你別出來了。&rdo;

她前腳走後腳杏兒進來了：&ldo;咦，有客啊。&rdo;

桌上兩個茶杯。

&ldo;嗯，慧珍來坐了一會兒。&rdo;

&ldo;她啊……&rdo;杏兒湊過來：&ldo;說什麼?&rdo;

&ldo;也沒說什麼。&rdo;

杏兒眨眨眼：&ldo;她是想來東院吧?&rdo;

阿福說：&ldo;你又知道了?人家告訴你了?&rdo;

&ldo;這還用人告訴?西院有什麼好?誰不巴著想來西院啊。&rdo;杏兒頓了一下：&ldo;阿福姐，你會幫她嗎?&rdo;

阿福只一笑，把茶杯收拾了。

杏兒跟在她身後，她向前她也向前，她向後她也向後：&ldo;她倒眼快耳尖，這麼兩天就知道你在固皇子面前正得用了，要不就不會來找你了。&rdo;

&ldo;杏兒，你不喜歡她?&rdo;

&ldo;也不是不喜歡。&rdo;杏兒嘟著嘴：&ldo;她看人的時候，嗯，那種眼神我不喜歡。感覺她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不是一樣的。&rdo;

杏兒的直覺敏銳之極。

阿福笑笑：&ldo;你放心，別說她沒開口，就是開了口，我又不是楊夫人，哪有那個本事調人呢。&rdo;

&ldo;可是，別人都說，我是沾姐姐的光才過來的。&rdo;

這句姐姐讓阿福愣了下，有點恍神。

阿喜……

阿喜也總是這麼喊她。

不知道阿喜現在過的還好嗎?

杏兒開啟點心盒蓋，裡面整齊的碼著九個小貝殼樣子的點心。

&ldo;這是什麼?&rdo;

&ldo;一口酥，殿下賞的，你嘗嘗。&rdo;

杏兒馬上捏了放嘴裡：&ldo;好香!真酥……好吃!&rdo;她又看看阿福：&ldo;你沒拿她待客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