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半開的門,一個披著蓋頭,身著喜服的女子背對著門口坐在桌前慢條斯理梳頭。
等她將頭摘下來打理的時候,饒是幾人剛剛得到了提醒,此時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那女鬼動了動,將頭重新裝上,似乎在側耳傾聽什麼。
景藤直接出手,數十條藤蔓激射而出瞬間捆在了那女鬼身上。
猛地往外一拉,那女鬼尖叫一聲,無數頭髮四散開來,直接纏繞在屋中各處柱子之上,這樣一來就和景藤形成了僵持。
這一番打鬥,她頭髮張開,蓋頭也隨之滑落,大家終於看清那女鬼的樣貌,面容青灰無比,眼睛幾乎全是眼白,只有綠豆大小的一點黑色,嘴唇則是烏黑髮亮,因為此時正在掙扎,臉色猙獰恐怖,嘴裡的牙齒露了出來,顯得格外銳利,涎液滴落在地上,彷彿墨水一般漆黑。
韋索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怎
麼和想象中的女鬼不一樣啊?
《倩女幽魂》害人不淺,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編出的離譜劇情。
至此他徹底打消了和女鬼來一場幽會的心思。
此時那女鬼忽然伸出手在梳妝檯上摸索著,她的手泛起了青色,猶如枯枝一般,長長的指甲漆黑無比,抓在身上多半好幾個血洞。
很快她在桌上摸索出了一把剪刀,直接朝綁住她的那些藤蔓剪了過去。
景藤臉色微變,那剪刀看著造型很奇特,還沒有觸及到便感覺到一股威脅之意。
就在這時,祖安手掌往那女鬼隔空一吸,他手心彷彿瞬間化成了一團黑洞,一股巨大無比的吸力頓時傳來。
那女鬼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再也控制不住身形,直接被吸到了祖安手裡。
秋紅淚直接拿出長信宮燈將之定住,韋索同樣捏著法訣,地面忽然伸出兩個岩石大手將女鬼雙腿緊緊抓牢。
祖安則運起了鴻蒙元始經:“塵歸塵土歸土,不該留的不要留……”
那女鬼面目猙獰,發出了痛苦尖銳的叫聲,然後整個人化作了一陣塵土消失不見。
“終於解決了。”韋索鬆了一口氣,剛剛那女鬼的模樣差點把他嚇尿了。
這時秋紅淚和景藤不約而同地說道:“有些不對勁……”
就在這時,幾人眼前一花,發現自己再次坐在了戲臺前。
“不是已經將那女鬼消滅了麼,為何還會這樣?”秋紅淚微微色變。
景藤沉聲道:“我之前
說過,一些特別的鬼物想要消滅他們,要麼消除他們生前的執念,要麼毀掉他們的寄居之物。”
祖安心中一動,在自己那個世界,施展《鴻蒙元始經》的淨化術可以讓那些邪祟之物迴歸他們該去的地方,不過這個世界有些特殊,他們被淨化後會回到自己的寄居之物,然後重新復活。
“到底什麼是他的寄居之物?”韋索喃喃自語。
“那把剪刀!”景藤記得當時那把剪刀給她的特殊感覺。
“紅蓋頭!”秋紅淚同樣猜測了一物,在她看來,一個新娘子最重要的就是紅蓋頭了。
“我倒覺得很可能是那把梳子,好幾次看到她都在梳頭。”祖安笑道,“不過沒關係,一個個試過去就好。”
看到他的笑容,幾人只覺得周圍陰譎的氣氛都要淡了幾分。
接著一行人正要動身,忽然一陣陰風吹來,戲臺附近不少燈籠直接被吹熄,周圍瞬間一片黑暗。
臺上的戲子,周圍的“賓客”也紛紛消失不見,剛剛還熱鬧的地方一下子安靜得像一根針一般。
到處衝刺著一種極致的陰寒,那並非冰系修行者功法給人的感覺,而是一種讓人頭皮發麻,靈魂顫慄的感覺。
這時一個身披鮮紅嫁衣,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