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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結束通話電話起床,直接一把扯掉紮在手背上的針頭,血猛然濺出來,在空中劃出一條細長的紅色拋物線,然後墜地。
顧不得按住手背上拔針頭之處,他衝出了病房。
恰好被剛才的護士撞見,在後面追著喊,“陸局,您不能走!你針還沒打完呢!”
打什麼針!?吃什麼藥!?他一路狂奔,婦產科裡躺著的那一大一小才是他最有效的良藥!
一口氣跑到她病房門口,一把推開病房門,他站在門口,微微喘息。
病房裡,只有她和保姆,賀子翔走了,太好了……
童一念也已掛上了點滴,保姆在她面前捧著一碗湯藥,而她,正用小勺挑著在喝。
湯藥似乎很苦,她的表情很痛苦的樣子。
他的驟然出現,讓童一念大為吃驚,以為發生了昨晚那樣的事,他該是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了,但這個人,怎麼就像一塊嚼過的口香糖一樣,黏在手上,怎麼也甩不開?!
“童一念!把褲子脫了!”他怒氣衝衝地闖進來。
保姆一聽這話,趕緊接過童一念手裡的小勺,端著湯藥避開了,小兩口這樣的話還是少聽為妙,不過,姑爺也真是,當著她一個老人的面就說這些……
童一念也被他怔住了,眼見保姆端著碗帶著曖/昧笑出病房,又羞又惱,臉漲得緋紅。
其實,心,原本還沉浸在昨晚的氛圍裡沒出來,如果陸向北柔情款款真誠向她表示什麼,她說不定還是會言辭鋒利,毫不容情地傷害他,傷害自己……
但是,他一來就說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她思維錯亂,大腦就像找不到自己的座標一樣,一時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來反應……
憋了半天,臉紅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陸向北,你神經病啊?!”
“我神經病?我確實是神經病!我快要被你折騰出神經病來了!”他欺著她掛著水行動不方便,俯身上前一下抱住了她,手搭在她腰際褲頭的位置摸索,恨得咬牙,又愛得咬牙,“豬妞兒!竟然拿這事來騙我!還不老老實實脫了褲子,讓我打一頓屁/股!”
“我騙你什麼了?!”她就是拿他這副無賴勁沒有辦法,這人一旦不要臉了,也就無敵了,她把他說成那樣,說得她自己都心碎到死了,他還有本事不要臉地貼上來,說那些沒臉沒皮的話,她還能怎麼樣?
“還想混!為什麼騙我孩子沒了?你想幹什麼?”他板著臉,雖然想裝出一副陰沉相來,但是,終究敵不過心裡的狂喜,孩子還在這個事實足以讓他的心沸騰起來,所以,他的瞳孔裡也沸騰得冒起了幸福的小氣泡,那臉上的陰沉,哪裡裝得下去?
童一念心裡其實也覺得
屈。她什麼時候騙過他?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說過一句孩子沒了的話,是他自己斷章取義加胡思亂想就認為孩子沒有了,現在來怪她?
不過,說實話從來就不是她的風格,冷嘲熱諷氣死人不償命才是她的格調。
她抬起下巴冷哼,“我想要幹什麼?我想帶著你的孩子改嫁!讓孩子姓別人的姓叫別人爸爸!”
可他正在幸福的氣泡中歡騰著呢,這句話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被他直接給忽略掉了,抱著她的手臂從她身後圈著她,擱在了她小腹的位置,不敢亂動了,心下無比自豪,這個寶貝,真是福大命大,長大以後一定不得了!
她打著針,不能隨便亂動,而且醫生也警告過她,寶寶雖然安全了,但是切忌大幅度活動,所以他這樣圈著她,她卻動彈不得,讓她有種任人宰割的感覺。
情不自禁繃緊了身子,喝問他,“陸向北!你來幹什麼?我都說了讓你別在我面前出現!”
其實他也看得明白,他若和她好好說,她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