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的那一刻小丫頭那聲音都快哭了,帶著哭聲說:“阿瑪,抱抱。”
弘陽就趕緊把袍子掖在腰帶裡,跨過植物把孩子抱出來。把乳母和侍女太監們責怪了一陣子才抱著孩子回去。
弘陽進後院的時候問安康:“怎麼就你一個人?怎麼沒跟著瑪法玩兒?”
“瑪法走了。”
安康身邊的太監趕緊回答:“公爺今兒被宗人府衙門的人請去了。”
弘陽這才想起來,他阿瑪也是有差事的,就是經常不去而已。
想到這裡抱著安康親了親:“哦,就剩你一個人在家了?”
“額娘也在。”
月娥正安排兩個侍妾住宿,聽說弘陽回來了,趕緊來接。
弘陽就說:“你也是分不清輕重,你管她們幹嗎?有管家呢,你照顧好閨女就行了。”
月娥就等這句話呢,回頭那些人敢告她的小刁狀她就拿這句話堵所有人的嘴。
她笑著說:“這不是想著孩子身邊有人嗎?這才一眼沒看住。對了,額娘下午出去了,晚上大概會回來吃飯。”
“去哪兒了?”
“去五舅舅家了。”
弘陽想起來了,五舅舅也是一個倒黴蛋。
等到晚上一家人要聚在一起吃飯,扎拉豐阿說:“不止你五舅舅倒黴,你阿瑪也倒黴!你老子今兒先被十二爺盤問,別說玉碟了,誰見我在宗人府衙門裡幹過活?我都是陪著五爺去吃席,我就摻和紅白事兒去了,玉碟放哪屋我都不知道。結果這話是把我的嫌疑給洗乾淨了,但是皇上又把我叫去罵了一頓,說我尸位素餐。多新鮮啊,我不一直尸位素餐嗎?”
() 海棠斜著眼看他,扎拉豐阿立即說:“當然了,尸位素餐不好,日後會改的。”
海棠也沒再管他,就跟屏風那邊陪著孩子玩兒的月娥說:“吃飯吧。”
月娥答應了一聲,把孩子抱著遞給了弘陽,到門口傳菜去了。
海棠說:“我明兒就走,這次要巡視黃河。”
海棠要走是前幾日都定下的事兒,只是一開始說要走水路,怎麼現在要巡視黃河?雖然巡視黃河也是走水路,但是走海運和走河運到底不一樣。
弘陽就問:“怎麼改了?”
海棠說:“河道衙門聯合黃河下游四省一起上書,說黃河變清了,而且是清可見底,這話大家都不信,你舅舅說我既然要去山東,不如就沿著黃河去看看吧,看是不是真的清可見底。”
反正海棠是不信的。
飯桌上大家也都覺得奇怪,黃河黃河,怎麼可能突然一下子水清了呢。她不信,覺得這是下面官員弄出來的假祥瑞!
她次日和弘暉帶人坐火車到了開封下車,田文鏡帶著官員在車站相迎。
海棠也不廢話,直接說:“先去黃河邊。”她這種行為某種意義上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就想看看這些人是怎麼糊弄的。
站到了黃河邊,她看到河水清澈,雖然沒有到清可見底這種誇張程度,但它確確實實不是以往印象當中那條泛著泥漿的黃河。
她低頭能看到河裡的水草,不僅是她覺得稀奇,兩岸百姓也覺得稀奇,都紛紛來看黃河。
河南的官員說什麼“黃河清聖人生”,都紛紛稱這是祥瑞之象,並且把這聖人的名頭硬要往雍正臉上貼,只有聖君才會讓天下海晏河清。這就是海晏河清裡面的河清啊!
海棠和弘暉面對面,都看不懂這是什麼情況。然而坐火車跨越了兩省,這個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了。海棠藉口說這會兒天光不亮看不清楚,明天再看。
她要求明日準備船,她要沿著黃河追溯上游,看看是從哪裡開始變清的。
田文鏡沒攔著,吩咐下面準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