帑,內務府不沾邊而已,您可不能多說,說了回頭麻煩多。”
德妃放心了,過去把銀票撿起來放到自己的袖子裡:“你說不讓內務府插手我能理解,內務府是什麼都要扒一層皮,皇上看不慣是早晚的,想動內務府又不容易,和外面王府也有牽扯,你身邊的孫嬤嬤他們一家以前是英親王的包衣奴才,最後伺候了正黃旗的主子。不過說起來,要是沒內務府,烏雅家的日子也不會那麼滋潤。”
她喜滋滋的把銀票放好,鬆口氣說:“有了這錢啊,咱們娘幾個日子就輕鬆多了,我手頭上也能鬆一些,回頭這錢花在你們兄妹四個身上。”
這時候外面送餐進來,海棠含糊的說:“您大方的用,年底棠棠再孝敬您。”
德妃就說:“看來養了你們幾個,我是先享你的福了。”讓德妃自己說,兒子要有,可是多了也不好,看看宜妃就知道了。女兒多了一開始處處好,就是最後遠嫁能要了命。
德妃一邊給海棠夾菜,一邊說:“這幾日你不在家,園子裡有些風言風語,你知道就行了,可別多說。”
海棠捧著碗:“嗯嗯嗯,棠棠又不傻,什麼風言風語?”
德妃終於能找個人說八卦了,她和雙喜和大福能說,但是三個人太熟了,自己說一句就能知道她兩的反應,沒意思。和別人沒法說,宮裡的人都信不得,更不會分享這些八卦!兩個兒子是臭小子,人家才不聽這些呢,桂枝太小,雖然海棠也不大,但是海棠人小鬼大。
她就壓低身子一邊投餵海棠一邊說:“不知道哪兒刮來的妖風,說是生十一阿哥的時候宜妃差點沒命,她就不喜歡十一阿哥,這
() 些日子十一阿哥不是會走路了嗎?九阿哥把小弟弟架在肩膀上亂跑,帶著回去見額娘,誰知道是為什麼啊,十一阿哥一直哭,誰都哄不住,最後趕緊給太后送去,小阿哥一看太后立即不哭了,委屈的躲在太后懷裡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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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我也是這麼說的,有時候就想不通這當孃的怎麼會偏心人呢。前幾天你四哥和你六哥來,他們哥倆在這裡寫大字,聊起了功課,說是以前有個太后,生大兒子時候難產,就不喜歡他,為了要讓小兒子當皇帝,要和小兒子裡應外合弄死大兒子,這國主就生氣,發誓和太后不到黃泉不見面。”
海棠抱著碗,嘴裡含著勺子想了一會,“您說的是鄭伯克段於鄢吧?”
親爹講故事稀碎稀碎的,親孃也沒好到哪兒去。應該和文化水平沒關係,單純是這兩人的表達能力不好。幸虧自己能說會道,要不然將來講故事也是稀碎稀碎的。
德妃想了想:“好像是這麼說的?”
“嗨”海棠一邊吃一邊說說:“我悄悄的告訴您,這事兒啊正經的夫子師傅是不會說的,讓汗阿瑪聽見也要罵我。這故事啊,裡面有隱情。”
“什麼隱情?”
“這鄭伯不是你嘴裡的那個太后親生的!1”
“我當時也是這麼問的,我說都是自己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可能做出聯合小兒子要奪了大兒子位的事兒,除非不是親生的。你兩個哥哥口口聲聲說是親生的,是難產生下的。”
海棠在上書房卷的那麼嚴重,終於能跟親孃顯擺了。
“這事啊,要從這兩口子身上說起來,鄭武公和他的夫人武姜。
這兩人沒做兩口子之前,鄭武公和武姜的爹申侯有殺父之仇2,這裡面的事兒多了,反正最後鄭武公娶了仇人的女兒。可是這鄭武公長的好看,又有本事,據說和一些貴婦有過一腿,這個不知道真假,等我有機會了去翻翻書。
武姜嫁給鄭武公四年沒生子,然後突然有一天,她生了!這就是莊公!就是您嘴裡的那個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