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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和十阿哥屬於另當別論的了,十阿哥本就有錢,現在哥倆只會更有錢。四阿哥手裡有佟皇后遺產,十阿哥手裡就有鈕祜祿皇后和貴妃的一部分遺產,另外一部分在十一格格舒宜爾哈手裡。
八阿哥如果什麼都不做
,日子也能過下去,相對而言過得也很舒服,但是他明顯小動作不斷。從兄弟和宗室這得不到銀子,自然要從江南弄銀子,畢竟江南富庶,江南的富商是出了名的喜歡一擲千金。
八阿哥怎麼能允許李煦這隻大肥羊輕易下了自己的船!只會不斷加深和李煦的關係,然後把李煦吃幹抹淨。
這麼淺顯的事兒海棠能看得出來,很多人都看得出來。
因為婚禮就在臘月初,所以很多外放的官員都提前到了。江南三織造屬於五品官兒,本來是沒資格參加的,但是他們每年都會進京彙報,加上是天子寵臣的身份,自然是跟著外放官員一起進京了,各路大臣也沒意外,畢竟人家受寵,這種大喜的場合怎麼能少了寵臣呢。
參加婚禮這種大喜事,很多官員都帶著家眷,這三織造也不例外。
孫家有自家的宅子,而且孫文成佈局早,家裡資金雄厚,進城就直接回自家了。曹家同樣有自家的住宅,比起孫家,曹家的府邸面積就小了些,但是曹家在京城的資產也很厚實,光是曹寅父祖置辦的直隸田產就有一百二十傾。因為京城產出豐厚,所以京城的房子一直在維護,留守的下人把人接回來,曹寅夫妻就帶著孩子一家四口直接住進去了。
李煦家裡就差了些,一來不如曹家一直受重用,二來不如孫文成悶聲發大財。京城宅邸的面積和房屋新舊程度都讓李煦不滿意。
這次他帶著夫人韓氏和兩個兒子兒媳進京,一家子擠在昔日的老房子裡總覺得不舒服。
李煦想蓋房。
就跟夫人說:“夫人看著家裡收拾吧,老夫去找孫大人和妹夫說說話,問問他們認識不認識可靠的泥瓦工,咱們房子也該修一修了。”
韓夫人覺得也該打算了,家裡人口一直在增加,下面還有幾個庶子呢,加上李煦的幾個弟弟,每家也是一大家子人,萬一下次有事兒再來京城就擠不下了。
韓夫人就說:“老爺,修來修去還是這片地方,哪怕是蓋樓也住不了多少人,我的意思是老爺出去請人打聽下,看外城有沒有地方大且願意賣房子的人家,哪怕是多給人家些錢,要修就修個大的。”
“外城啊?”李煦不高興:“都是往四九城搬,哪有四九城的人往外搬的?”
韓夫人說:“話是這麼說,可四九城住的都是旗人。老爺,聽我一句,別看您現在是人物,說到底咱們是包衣人家,萬一將來子孫不濟事,佔著大院子反而不美……”
話沒說完李煦打斷了韓夫人:“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少,我爹當年也就是一個知府,老爺我要不是做織造早就和嘎禮那廝一樣成巡撫了,咱們家的孩子將來怎麼也是個閣臣。只有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的,哪有將來子孫不濟事的,你在家看著收拾吧,老夫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