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說要舉薦四爺,奴才也上書了,是以奴才自己的名義舉薦的,咱們王府您的摺子沒用,六爺說用不著。可是後來推薦四爺的人少之又少,才幾份摺子,也沒什麼分量!聽十四爺說端上去的時候很寒酸,奴才就有些後悔不該聽六爺的,用您的名義會好很多,也不至於太寒酸。”扎拉豐阿這種御前侍衛在品級上是二品官,有單獨上書的權力,但是舉薦四阿哥的是小貓二二隻,除了六阿哥別人真是沒一點分量。
海棠想笑,但是忍住了。她能想得出來四阿哥那臉有多黑,不爭是一方面,但是落到才幾份舉薦摺子這境地又是另一方面。
“不過,咱們兒子倒是得了上百份舉薦,比五爺和四爺的多多了。”
海棠笑不出來了,皺眉問:“怎麼還有弘陽的事兒?不是推舉各位皇子嗎?”
扎拉豐阿立即說:“您別提了,這裡面鄂公爺最積極,一開始只有他鬧騰,結果被皇上罵了之後他就在京城說咱們家弘陽最合適,然後杜富貴說門下的門人都跑來說話,正白旗的幾位大人還請奴才喝茶。奴才就怕暗示得不明顯,一連說了幾遍不行,最後鄂公爺還是糾集了一群人上書。”
“好啊!”海棠恨不得抽老鄂一頓!
這是坑我兒子呢!
瑩瑩不懂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就問:“哥哥最近還在讀書嗎?為什麼不來接我們。”
“哥哥讀書走不開,不能請假的,他要是請假會被打手板心。”
瑩瑩聽了立即說:“才不是,阿瑪你騙人,哥哥才不會被打手板心,皇瑪法都捨不得打他手板心。”
扎拉豐阿看騙不到女兒笑了笑,對著女兒親了幾口。
這時候車子突然顛簸了一下,隨後平穩起來,這是到了京城附近,上了官道了。
果然車子走了一陣子轉變方向,速度加快。扎拉豐阿說:“就不進城了,先去西郊。”
暢春園就在京城的西北方,從城外繞過去反而比從城裡穿過去更快。海棠點點頭,此時在心裡過了一遍等會要回答的問題,預備著康熙詢問。
車子一路疾馳,在暢春園外面停下,經過侍衛檢查腰牌,海棠的車子和後面十六阿哥他們的車子順利地進入了暢春園。
海棠讓瑩瑩跟著秀寧去後宮請安,她帶著扎拉豐阿和弘暉十六阿哥去見康熙。
康熙這幾日沒出去,
() 就是在等海棠。
讓扎拉豐阿和十六阿哥弘暉出去後,就問海棠安置了多少準噶爾人,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回來的男女老少各有多少?
他擔心這些人是潛伏回來的,等著時機到了再叛亂分割北疆。
海棠對此有準備,讓人把摺子抬上來,這裡面有花名冊,凡是回來的無論男女老少,親屬是誰都有記載。
隨後海棠把一份總結給他看:“這些都是普通的牧民,沒什麼大人物,如果非要說需要注意的,就是有一些喇嘛。他們才是組織牧民回來的人,再不回來這些牧民就信東正教了。”
對於這些傳教士康熙是知道利害的,他就是利用傳教士的才華,自始至終都不允許他們合法傳教,但是南方福建廣東等地已經有傳教士在偷偷摸摸地傳教了。畢竟離得太遠鞭長莫及,所以此時也計較不起來。
他一邊翻看著摺子一邊說:“噶爾丹怎麼也不會想到準噶爾部有一天會因為這個差點滅族。他當年在藏地的時候,人家稱呼他什麼來著?”
海棠回答:“尹咱呼圖克圖,在藏地駐溫薩寺,頗受人尊敬。當初他包藏禍心要出面調解喀爾喀部矛盾的時候,當時理藩院的官員也去了,但是那糊塗官兒見了噶爾丹立即跪倒就拜,他沒回來您就撤了他的官兒。”
“是,是有這件事。”他低頭看了看,就問:“你仔細甄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