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貪戀他身上的味道,在意他每個呼吸,害怕他的抗拒和懷疑,無法離開,捨不得都成了次要,除了他的身邊,再無歸屬。
艾晴也好,慕容紫也好,如果感情是場遊戲,她們都輸得徹底。
緊繃著心緒,渾渾噩噩的睡得模糊,她好像聽見耳邊有個聲音故意逐個字的喊她的名字。
慕、容、紫。
艾、晴。
她輕聲的應,動了動閉合的眼皮,累得睜不開,只好敷衍的提了下眉毛。
楚蕭離睡不著,單手託著腦袋在暗沉的光線裡細細的打量她表情細微的變化,委實覺得有趣得緊。
“慕容紫。”
“嗯?”
“艾晴?”
“嗯。”
“慕容紫,艾晴。”
“別吵了。”她終於不耐煩,低斥,翻身,撅著小嘴嘟囔,“有完沒完呢……我要睡覺。”
本性暴露無遺。
楚蕭離展眉,將唇畔淺淺勾起,滿是流光的鳳目沁出心滿意足的笑,後將她擁入懷,共同入了夢去。
都是他的。
莫怨他貪心,他沒得選。
……
慕容紫整夜都不得安生,她夢裡的楚蕭離極其懷!
一會兒要她藏好本性,安分守己的做他初始歡喜的慕容紫,一會兒,他來了興致,讓她做艾晴與他瞧瞧。
她來回的折騰,四肢像是被荊棘纏緊,憑她使出全身的力氣都掙不開,遂,作罷,胸悶!
次日醒來枕邊人已不見身影,心裡少不得落了空。
五味雜陳,心思情緒統統被他牽著鼻子走。
不甘心是一定的,可有什麼辦法?
人都不在了,她上哪兒計較去!
外院,不是哪時出宮來到此地的東萊候在門外,聽見屋裡有了動靜,隔著門低眉順眼的稟告說,萬歲爺上朝去了。
還說,今兒上朝緊要是為了封賞慕容家。
慕容紫聽了鉅細,末了綻出安心一笑。
父親終於卸下‘太傅’這可笑的官銜,當上榮國公,光耀門楣不說,更能夠鬆一口氣,退出朝堂,將重任交到哥哥們的手中。
她才剛感到些許安慰,外頭的東萊殺了回馬槍,溫聲細語的道,“萬歲爺說了,娘娘這趟回門,方與家人好好相聚,哪時回宮都行,他不急。”
慕容紫當即偃旗息鼓。
他不急,那不就該她急?
想要立刻生出翅膀飛回宮的心思都有了,沒法按捺住。
明知道他有心刁難,她卻還像只沒出息的鱉,直往甕裡鑽!
早先東萊見到宋桓,得了師傅特地對他做的交代,故而這會兒他雖不直慕容紫是個如何的心情,但他早已準備好為著貴妃娘娘赴湯蹈火。
太監最拿手的是揣摩人心,他琢磨皇上走的時候天還沒亮,動作也輕,裡頭的人定然不知道,醒來望見身旁空了,那滋味兒,想想都能品出幾分。
加之皇上走前刻意留下話,是個人都能聽出當中‘欲擒故縱’的玄機。
默了片刻,東萊再對屋裡好言,“娘娘放寬心,皇上的心在娘娘這裡,奴才們都瞧見了,前一陣娘娘還沒回京,小殿下問皇上,倘若娘娘不回來該怎辦,娘娘猜皇上怎麼說?”
慕容紫下意識的接道,“他出宮來抓我?”
東萊‘哎呦’了聲,激動得擊響雙掌,馬屁,“娘娘您真是絕頂聰明!”
慕容紫縮在屋子裡笑得狼狽。
今夕何夕?
豈能與昨日相提並論。
好在驚心動魄的昨夜過去了,楚蕭離沒有對她深究的打算,深究無用,就是砍了她,他想要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