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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快得就像火燒眉毛一樣。

埃德加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無奈地往欄杆上一靠。格倫簡直就是落荒而逃了……別說答應,就連一絲動搖也難見。他也沒打算一下子把格倫逼急了,不然對方不知道能做出來什麼。他仰起頭,注視著頂上一片墨藍色的天空。但距離他發現格倫對他有反應已經一年半了,到現在除了偽裝更好以外也沒有其他的改變,他不相信自己不能把對方拿下。至於擔憂什麼的……他在心裡盤算起來。

至於格倫這邊,他果斷地去了盥洗室,用冷水清醒頭腦去了。裡頭空無一人,沒人看見他臉色泛紅的樣子。直到他覺得心跳和體溫都已經恢復正常,他才長長呼吸了兩口氣,注視著鏡中的自己。有水珠從傷口邊上滾落,他簡直不能相信它出自埃德加的手筆,也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真的抵禦了那種巨大的誘惑。

當然,這件事就必須這麼進行,格倫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埃德加大概是察覺了他隱秘的想法,然後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錯覺。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他找不到別的理由了。所以說,如果他一開始沒有想到別的地方的話,他們的關係大概還會是那種足夠遠的安全距離。

至於真的那種可能,格倫想都沒想。在一個新教徒和一個天主教徒結婚都有可能被人抨擊的現在,兩個男人暗地裡隨便玩玩還勉強,真要過一輩子的話絕對會被千夫所指。他必須得承認,這也是他不想結婚的重要原因之一——他的確更喜歡男人。而如果娶一個夫人是明擺著給對方添堵的情況,他不如不娶。

但是他可以這麼做,卻並不代表埃德加也可以。埃德加成長於一個足夠保守的貴族家庭,最適合的未來很明顯,娶一個門當戶對的新教徒夫人。然後,溫斯特家就剩下埃德加一個了,毫無疑問需要繼承人。他就算再喜歡對方也沒用,他們誰都不能生出個繼承人來。埃德加是個好人,他值得更好的未來。

所以就算伯明翰沒合適的,倫敦也總該有吧?格倫問鏡中的自己。他都能想到這些,埃德加自然也能想到,又何必多此一舉?埃德加大概一時頭腦上火,等冷靜下來就好了。他注視著唇邊的傷疤,終於伸手碰了碰。冰涼涼的,別人的體溫已經完全消失了。他不能說他沒有從這件事裡感受到欣喜,但……就當是一場美夢吧。

格倫打定主意,就用手指沾著水,把唇邊的血跡一點點擦掉了。還好傷口不大,處理並不難。期間有點痛感,他一點反應也沒有。確信從外表看不出任何問題後,他才走出盥洗室。今天這舞會恐怕呆不下去了,他還是早點離開吧。

還好他花花公子的招牌在一些人心中還是有用的,比如說薩蒙德,又比如說和他約好的貝倫娜。後者在燈光下注視他時,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怎麼沒精打采的?是不是碰上哪個不好上手的辣美人兒了?”

格倫穿著睡衣,大咧咧地往不屬於自己的床上一坐。他本來想取消這件事,但又覺得這時機根本不對,就好像他心虛一樣,所以還是去了她家。只是來是來了,興致卻沒多少,被發現也是自然的。“是呀,的確很美味。”他眯著眼睛,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嘖,那你還跟我回來做什麼?”貝倫娜作勢推了他一下,也坐了下來,語氣裡卻沒有多少責備成分。

“就是太辣了,成了個燙手山芋。”格倫說。“我可對付不了。”

“真的嗎?她還把你嘴唇咬破了?”貝倫娜狐疑道。全伯明翰,格倫拿不下、還敢咬他的女人真的存在?她和格倫本來也就是身體關係,此時更關心的是她為什麼沒注意到那個女人是誰。

格倫又想到那個黑暗中佔有氣息濃厚的吻。他不自然地動了動,站起來把桌上的酒杯取了起來,遞給貝倫娜一杯。後者伸手接過,小手指極富技巧地掃了一下他手心。酒杯相碰,猩紅色的液體晃盪出旖旎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