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帕寇回來的前幾天還因為喝醉酒躺在大街上而被治安局訓斥過。而當初帕寇逃跑的時候只駕駛著一架快要報廢的飛船,一路上還被炮火擊中造成了很多損傷,他根本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從遙遠的星域獨自返回比丘星,一定是有人幫了他,這才是他們真正要滅口的人。
再一查懸浮車的出行記錄和停機坪的錄影,發現當初與帕寇、德布一起從飛船上下來的還有一個人。但在他們更詳細的調查時,卻發現所有的影象資料都消失了(這是諾亞二號的功勞),在唯一一張用技術復原的模糊的影象中,只能看出那是一個體型較小、不太像比丘星章魚的人。
看到羅多神色低落,博士緩和了語氣,說:“你放心,病毒雖然擴散了,但我們會沒事的。這下面的二十支就是病毒疫苗。除了你之外,我還可以給你留兩個名額,你可以帶上你喜歡的人跟我們一起離開。”
羅多的父親曾經是博士最忠誠的助手,為了在發狂的實驗體面前保護博士而死,然後羅多的大哥、二哥到博士身邊工作,也都由於類似的原因去世了。因此羅多自小就在博士身邊長大,對他來說宛如子侄,雖然平時看似嚴厲冷漠,但博士其實一直比較關心他。不然換了其他人,犯了大錯,立場還這麼不堅定,博士早就送他去死了。
羅多嘴裡發苦,喀尤爾公司單單在比丘星的員工又何止上萬人?不過博士這麼說,羅多心裡到底還是覺得安慰了些,他不由自主地就開始盤算要帶哪兩個人。博士把他趕出去讓他慢慢想,在出門的時候,羅多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轉頭問:“博士,要是比丘星的政府抓到了艾米瑞達兩人,也找回了帕寇偷走的秘藏盒,我們怎麼能知道那盒子之前有沒有開啟過呢?”
實際上,看到比丘星搜尋的執行力度,羅多也覺得那兩人被抓住只是時間問題。問題在於秘藏盒是否被開啟過只有其本人才知道,如果開啟過了,那麼帕寇偷走的罪證就有極大的可能洩露給比丘星執政廳,喀尤爾公司一樣會面臨危機。
博士沒有回答,揮揮手,門“啪”地一聲合上,把羅多關在門外,幾乎拍扁了他的鼻子。
羅多怔怔地看著空白的門扉——怎麼沒有發現呢?剛才博士所說的情況中,根本沒有說那兩人被抓住的假設。
原來比丘星,根本沒有第二種選擇。
……
艾米瑞達貼在牆角,這是一處監控的死角——本來是沒有死角的,但是諾亞二號滲透到監控系統中做了一個小小的手腳,相當於在天空戳了一個針尖大的窟窿。因為實在太小了,根本不會被任何人察覺,結果就是造成艾米瑞達所在的位置有個兩平米左右的監視死角。
——當然,艾米瑞達並不知道幫助他們的是智腦複製體諾亞二號,只以為容遠還有一個十分精通訊息技術的同伴隱藏在暗處提供援助。
她的這個點是靜止的,此外,還有一個活動的點跟著容遠移動。容遠避開所有可能被人看見的位置,離開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了。艾米瑞達理解他因為活動的速度和範圍都受到很大的限制,因此計劃必然會進行的很慢,但她站在這裡,無法不擔心和恐懼。更何況,她已經能清晰地聽見搜查者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了。雖然兩側的店鋪和居民住宅拖延了他們的速度,但最多十幾分鍾,那些人就會搜查到這裡。
當容遠回來的時候,最近的一個搜查者離她只有一個拐角的距離。艾米瑞達已經渾身發抖、淚流滿面,腿抖得只能蹲在地上,等待將要降臨到自己身上的命運。然後她看到以為已經拋棄自己的容遠真的回來了,一頭扎進他懷裡,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她肯定會當場嚎啕大哭。
容遠輕輕拍了她兩下聊作安慰,然後一把將女孩扯開,拿出兩套搜查隊的制服說:“換衣服,馬上!”
艾米瑞達看到容遠給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