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劍刃攔住一直長相奇特的怪物,粗著嗓門問道:“說,你是不是之前吸我血的怪物?”
劍正好架在怪物的脖子上,怪物抖了一下,翻身就朝反方向逃走了。顧巖搖搖頭,自言自語:“想不到有一天,曾經傷害過我的怪物,會因為我手中一柄劍而四散逃走。”
練劍累了,顧巖靠著樹坐下休息。休憩過後,想到幾日不見季元楷,理應去探望他一下,於是往回走去。
走著走著,季元楷的住所出現在眼前,顧巖看到他的房門虛掩著,正覺得奇怪時,窗上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看影子就知道那不是季元楷,也不是門中之人,那會是誰?顧巖加快腳步,跑得極快,撞門而入,正好看到那個人跳窗逃走。
看身形、動作都很熟悉,雖然他身著黑衣,帶著面罩,顧巖依然可以猜出那是誰。
顧巖走過去探季元楷的鼻息,鼻息尚存,他舒了一口氣。坐在床沿思索良久,想不出來者何為。若說害他,季元楷現在還活著,若說救他,又怎麼可能,除非,季元楷是他的人。
顧巖凝視著季元楷,感到脊樑骨一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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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窮途末路
夜間,夏夕凝端著父親新配的湯藥,服侍季元楷喝下,顧巖看著夏夕凝小心翼翼,細緻入微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待夏夕凝一切處置妥當,兩人走出房間,正好望見一輪明月懸掛在空中,柔和地照耀著他們。
兩人默默地走了許久,許是夏夕凝憂心季元楷的病情,沒有閒心跟顧巖開玩笑。顧巖想了想,問道:“夕凝,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身邊一直對你好的人,其實不是個好人,你會怎麼樣?”
“對我好的人,不是個好人……”夏夕凝默唸這句話,抬頭告訴顧巖:“我會讓他改,讓他做個好人。”
顧巖苦笑著搖頭,道:“只怕很難。”
“為什麼?”夏夕凝不解,問道:“難道對我好的人,不會聽我的話嗎?”
顧巖只是抬頭望著明月不做聲。夏夕凝繞到他的身前,有些緊張地道:“巖哥哥,你說的是誰?”
顧巖看著她的眼睛,單純而天真,任誰都不忍心欺騙她吧。作為旁人,都可以看出季元楷對她的真心,他又該怎麼告訴她,季元楷是個什麼人呢?罷了,那都是自己的猜測而已,切莫真的冤枉了別人,希望自己白天所見的、所想的,都是錯的就好。
夏夕凝垂下眼簾,抿了抿嘴,誠摯地對顧巖說道:“巖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很累?我都聽我爹說了。你不要因為那幾劍,就誤以為自己本性不好。我知道,你害怕自己會傷害別人,但這不能成為你悶悶不樂的原因。你回去休息吧,有空我去看你。”
夏夕凝幾句話就要把顧巖打發走了,顧巖再次苦笑,看著她朝自己揮手,身體卻是向著季元楷的房門,也朝她揮揮手,回自己的房間裡去。
隔天,顧巖聽聞季元楷甦醒了,便去他的房間探望他。季元楷看起來氣色不錯,倒是跟前幾日臥床休息、臉色蒼白的他判若兩人。夏夕凝握著父親的手,歡喜地在父親懷裡磨蹭,贊其父醫術高明。
廚房送了雞湯過來,夏夕凝端過雞湯就開始喂季元楷,季元楷嘴角輕微抽搐,想要接過夏夕凝手中的碗,她卻拿得更緊,道:“你是病人,哪有病人一醒來就自己吃東西的。”見夏夕凝執意要幫他喂湯,季元楷也只好答應了。
一碗雞湯很快下肚,季元楷舔舔嘴唇,一副飢餓的模樣,夏夕凝笑道:“放心,廚房裡還有很多好吃的,等做好了就給你送過來。對了,你喜歡吃什麼?我再去幫你做幾個小菜。”
“不用了,你陪著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