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御林軍站在高臺下,兵將都是頂盔摜甲,準備護衛世宗去南城外,與已整裝待發的南下大軍匯合。
白承意看到身穿戎裝的世宗之後就叫了起來,說:“父皇好威風!”
世宗抱了白承意一下,然後看向了安錦繡笑了一笑。
安錦繡為世宗披上了披風,繫好了結扣,又替世宗整了整戰胞,小聲道:“聖上,臣妾與九殿下在京城等您得勝歸來。”
世宗撫一下安錦繡的臉,再精緻的妝容也遮不住安錦繡臉上的憔悴,世宗鬆了手,轉轉身想走,突然又回頭,低頭在安錦繡的耳邊道:“丫頭,要好好地活著。”
“好,”安錦繡答應世宗道。
“若有來世,丫頭,為我一人傾城吧,”世宗的呼吸撫過安錦繡的臉龐,說話聲低不可聞,卻字字清晰。
安錦繡瞬間睜大了雙眼。
世宗伸手抱起了白承意,衝安錦繡伸手道:“走吧,朕帶你下去。”
安錦繡慢慢伸出了手,將手放到了世宗的手上,跟著世宗往高臺下走去。
“父皇,一定要早些回來,”白承意跟世宗高聲道:“等父皇回來的時候,承意跟母妃去城外接父皇,好不好?”
731本就是陌路人
“也許我會讓你走,”白承澤說道:“也許到那個時候,我們兩個可以靜下心來,好好說說話。”
“也許,”安錦繡一笑,道:“一句也許,你讓我怎麼信你?也許會讓我走,也許你會殺了我,這才是五殿下的真話吧?”
白承澤啞然。
安錦繡邁步又往前走。
白承澤眼見著安錦繡的身影要沒入梨林之中了,突然衝安錦繡道:“我不知道我該拿你怎麼辦。”
比起那些安錦繡是我此生之愛,侍我成皇之後,後宮縱使佳麗三千,錦繡也是我心頭所愛的話,白承澤此刻的這句話倒像是真話。安錦繡的腳步又是一頓,背對著白承澤道:“你不必想要如何對我,我與五殿下之間做陌路人最好,我們本來也只是陌路人。”
安錦繡的身影沒入梨林之中,白承澤在火堆旁站了很久,直到最後一點火星也熄滅之後,白承澤才動了動身體,轉身看向了池水。池水中倒映著今晚的秋月,還有點點星光,白承澤突然一笑,自言自語道:“安錦繡,你我之間怎麼可能只是陌路人?”
“沒事吧?”袁義跟著安錦繡走出白梨園後,看安錦繡的神情陰沉,忍不住問道:“五殿下他,他與主子說了什麼?”
“我沒有說錯,”安錦繡小聲跟袁義道:“他不死心。”
“不死心?”袁義說:“他還能在軍中生亂不成?”
“他這個人為了皇位什麼事都敢做,”安錦繡道:“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把他殺了?”
袁義停下了腳步,說:“主子,你要現在就殺了五殿下?”
安錦繡回頭看袁義。
藉著手中的宮燈和頭頂的月光,袁義可以很清楚地看見此刻安錦繡眼中的殺意。“想,想要殺,殺他,”袁義結結巴巴地道:“也不是不可以,五殿下,我說是他,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一個人在白梨園嗎?”
安錦繡站著不動。
“主子?”袁義喊了安錦繡一聲。
安錦繡抬手抓住了袁義提著宮燈的手臂,道:“你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呢。”
“我的傷早就好了,”袁義忙就說道:“我去白梨園看看吧。”
安錦繡還在猶豫,抓著袁義的手臂不鬆手。
袁義卻在這時突然就把安錦繡護在了自己的身後,面對了他們來的路,喝問道:“什麼人?!”
安錦繡一驚,忙往前看去,碎石子的路上,安錦繡什麼人也沒有看到。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