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停下來,回頭看了袁威一眼。
袁威說:“怎麼了?我說的話不對?”
“你不知道冷水可以止血嗎?”上官睿問袁威道。
袁威說:“是嗎?我不知道啊。”
上官睿懶得再罵袁威是個傻瓜了,掉臉就往營帳前走去。
袁威卻回過頭看跪在地上淋雨的夏景臣,心裡罵了一聲娘,這麼說來,讓這小子淋雨,還是救了這小子一回了?
這個時候,兩位皇子殿下和安元志這個駙馬爺受完了刑。
安元志捱了十軍棍後,沒什麼大反應,他也不是第一次捱打了,雖然一開始吃了疼,但安五少爺早就皮糙肉厚,別說十軍棍,就是把三十軍棍都受了,安元志估計自己上了馬,還是能去衝鋒陷陣去。
白承允和白承澤的臉色卻不大好看了。
白承允沒吃過這個苦頭,從小捱過世宗不少罵,可長這麼大,這還是白承允頭一回捱打。
白承澤有內力可護身,可這一次他不敢用內力護著自己,硬捱了十軍棍後,本就不舒服的身子,這下子變得更為沉重了,腳下墜著千斤大石一般,邁步艱難。
白承允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忽視這會兒後背上火燒一般的疼痛,跟白承澤和安元志道:“我們進去謝恩。”
安元志說:“四殿下你沒事吧?”
“你小子,還是喊老五五哥,喊我四殿下啊,”白承允看著安元志道。
安元志馬上又改口,說:“四哥,我喊四殿下喊慣了。”
“我們到底進不進去?”白承澤這時問面前的兩個人道。
“走吧,”白承允走到了安元志的前面去。
“五哥,請,”安元志讓白承澤先走。
“元志啊,”白承澤卻看著安元志一笑。
安元志說:“怎麼了?”
白承澤伸手用手指在安元志的心口上點了兩點,然後從安元志的面前走了過去。
安元志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想白承澤這是什麼意思?說他的心壞?還是說他心狠?這兩樣他安元志能比得過他白承澤嗎?
白承澤的腳步踉蹌了一下,但他自己穩住了身形,腳步沉穩地往營帳裡走去。
762大敵當前
世宗看著跪在自己面前謝恩的三個人,冷聲道:“再有下次,朕對你們就不是十軍棍這麼簡單了。”
白承允三人附首在地上,沒有抬頭。
帳中的諸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口地站著,世宗這是在打兒子女婿給他們這些臣子看,誰再敢在軍中內鬥,下場一定比這兩位皇子殿下,還有駙馬爺要慘上數倍。
世宗點白承澤的名道:“給你下毒的人,你自己儘快查,朕給你三日的時間,你查不出來,朕就幫你查。”
“兒臣遵旨,”白承澤領旨道。
世宗起身就走。
眾臣連同上官勇在內,一起跟著世宗往外走。
等營帳裡只剩下白承允三人了,安元志才跟白承澤道:“五哥,夏景臣這個人你還是看緊一些吧,再亂殺人,聖上一定會殺了他。”
白承澤點一下頭,說:“我知道了,元志,多謝你的提醒。”
安元志衝白承允和白承澤一抱拳,道:“四哥,五哥,元志先告退了。”
“回去後,讓軍醫給你看看傷,”白承允叮囑了安元志一句。
“知道了,”安元志答應了白承允一聲後,退出了帳去。
營帳裡只剩下兄弟二人了,白承澤看著白承允道:“四哥,我現在已經沒辦法再跟你爭了,你還要緊盯著我不放嗎?”
白承允目光冰冷地看著白承澤,說:“五弟,我倒是寧願相信你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