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
“我倒的酒你不喝嗎?”
他笑,絲毫不扭捏,昂起頭一飲而盡,酒量深不見底的樣子。
“什麼都有把握,卻又什麼都無所謂。”
“誰說的?”
“我這麼感覺。”
“還感覺到什麼?”
“感覺到,只要開心,眼前坐著的是誰,其實你無所謂。”
“呵呵呵,這麼厲害?”他笑,卻又問,“誰說的?”
“我說的!”葵回答的很快,但這個答案是不經修飾,是她自己的語態。連波西絕不會這麼回答,連波西在不熟的人面前是要玩妖孽和兜圈子的。
他緩了緩,隨著酒吧音樂輕搖,然後點點頭,“Asyouwish。”
“什麼啊?”
噓,他用手指掩住*,示意她先不要急著刨根問底,他告訴她,“在這個世界上,喝酒聊天雖然輕鬆,也是有一條很關鍵也是很重要的規則。”
“什麼規則?”她依舊問的很快,這些問題都顯出她的不沉著與孩子氣。
“呵呵。規則就是,不要往心裡去。聽過的話,聽過就算,不要記住,不要放在心上,任何話說過了就沒有意義,就過了期,不代表任何什麼,不代表真相,不解釋任何原因。”
“說過的話都不算嗎?”
“小葵偏偏是會把別人說的話牢牢記住,並且當真的小姑娘,記得太準確,於人於己都會有壓力。”
“哈哈!”她喝了一大口長島冰茶,擺擺手。“笑話,這些道理我怎麼會不懂呢?我才不當真。”
“真的?”
“真的!”
他笑,其實她現在這個表情就已經很當真了,但這些都是天性,不會輕易改變。也許他喜歡她的正是這一點。
“等下,繞糊塗了,我們剛才在聊什麼話題。”
“嗯,什麼話題?”他眼波中帶著電流。
她用力想了想,“對的,是說只要你開心,身邊是誰都無所謂,以前你就是這個樣子嗎?如果是這樣,怎麼還會結婚?”
“如果是這樣子的男人,就不會輕易結婚是嗎?”
“不要跟我繞啦,說你,說你。”她勾起手指敲敲桌子,咄咄咄。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變化。”
“離婚後?”
“嗯,離婚後。小葵啊……怎麼說呢,以後有些問題,要確定對方脾氣不錯才好問,否則會讓氣氛尷尬。”他半答半教的。
葵不說話,其實是料準他不會生氣才問的,換句話說,她也不怕他生氣。
“生活應該簡單。怎麼形容呢。比如說,這社會上會有這麼一種人,努力讀書,努力工作,該結婚的時候結婚,然後辛苦賺錢,養兒育女,早出晚歸,總想著到退休以後可以安心享受,到那時候再好好休息。但也許把孩子撫養*,眼看就要有所回報的時候,可能這個人就遭遇了什麼事端,突然一腳歸西,結果報著的希望全都落了空,一天也沒有享受過。總是等啊等,錯過最好的年齡,錯過最好的時光。要是人生真的只有一次的話,這麼活著可以說是完全的沒有回報呢。”
“啊?及時行樂主義嗎?及時行樂主義的大基調就是悲觀主義啊。”
“不往深的剖析哦,簡單,行為簡單,生活簡單,思維最應該簡單。”
“說自己簡單的人,往往最不簡單。”
“哈哈,好吧。”他笑,含了一片檸檬,終於把話題找回來了,“小葵說,覺得在我眼前的人是誰並不重要。可以啊,我可以那麼承認。任何一種生活狀態都是用來享受的,孤獨也好,相聚也好。兩個人在一起是為了什麼?一開始是找人傾訴,漸漸是找人陪伴。說什麼,說不說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