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翡翠你這麼多年念念不忘,不肯放手?若是再說出拒絕的話,跟薄情負義有什麼差別,可是他敢相信翡翠嗎?她以前就騙過他,他的心不是石頭做的,經不起第二次的傷害。
“我不願意。”他艱難的說出四個字。
“呵”翡翠冷笑一聲,仰仰頭,把已經到眼眶裡的淚水逼了回去。剛才她是怎麼了,居然差點忘記她的父母兄長子侄還在別人的要挾下生活,她居然生出不顧一切的跟眼前這個男人走的念頭,他有什麼好,他哪裡好?
翡翠說不出,論長相,張文山並不出眾,論能力,更是一般,可就是這麼個普通人,在她的心裡一紮根就是十多年。她上輩子真是欠了他的,這輩子才會遇上這麼個冤家,打不得,罵不得,恨不得。
“張文山,你最好給我記著,記著你今天說過的話。”翡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咱們就比比咱們誰贏得過誰~”她腳尖兒一轉就走了出去。
真的惹火這個女人呢,張文山苦笑著起身,這才意識到他還是滿嘴泡,忙叫人找大夫來。只是這幾天他肯定要吃冷盤,喝涼粥過了,只希望三小姐別多心。
“阿嚏,阿嚏”楊柳側著頭,連打兩個噴嚏。
“著涼了?”李聰忙丟下瓷勺子,道:“咱們去醫館看看。”
“年輕人這就不懂了吧。”錢叔插嘴道:“打噴嚏的意思是,明天會晴。”
“娘子打噴嚏怎麼跟天氣有關係呢?”李聰問道。
楊柳卻反應了過來,在她家鄉就有狗打噴嚏會晴的說法,沒想到早在古代就有了。楊柳瞪著錢叔,“錢叔,我祝你喝水就嗆。”
“咳咳——”
☆、五八、 人與人
真被嗆著了。
李聰和楊柳兩夫妻以及錢叔都有些驚訝的互相對視著。
楊柳:不會吧,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烏鴉嘴?
李聰:哇,娘子說得真準。
錢叔:……我手上端的水還沒喝呢。
然後三人統一把視線落在錢叔的碗上,再統一朝聲音來源處看了過去。
“太過分了,居然咒我。”坐在錢叔食攤上的一箇中年男子說完又咳了起來,還不停的捶自己的胸,咳得滿臉通紅。
喲,楊柳虛著眼睛,往後仰著身子。
李聰不明所以,但還是伸出一隻手,掌著楊柳的腰。
“怎麼了?”錢叔湊近,小聲道:“那人有癆病?”
……你就不能盼人家一點好。
楊柳伸出一隻手擋著嘴巴,眼睛注意著那人,微微側著腦袋說道:“錢叔,我覺得那人是替你擋了災。”
“何以見得?”錢叔難得的儒雅了一把。
“我敢保證那人也姓錢。”楊柳信誓旦旦的說道,不然哪能那麼巧,又不是寫書。
“吹吧你。”錢叔直起腰,哼了一聲,把茶碗端到嘴邊,“現在我就戳穿你的鬼話。”
然後一仰而盡。
“好茶。”錢叔把整個碗都翻過來對著地。
“這是…呃…戳穿我的證據?”楊柳眨巴下眼睛。
錢叔老臉一紅,他都有準備了還會把自己嗆著?
“這也說明不了什麼東西。”
李聰端起錢叔攤子上的一疊泡蘿蔔絲,扔下一句“你請”就跑向剛才那個中年男人跟前,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喂喂,你們這樣有些欺老啊。”錢叔莫名的心頭湧上一絲不安,對楊柳嚷道。
楊柳用特別無辜的眼神看著他,“那錢叔現在是想欺小嗎?我可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哦。”
錢叔差點吐血三升,他那天開張的時候肯定沒看過黃曆,哦。不,是看錯了黃曆,不然他哪能遇到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