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穿成這樣,還畫著妝,根本下不了水,單純是來露肉的。”姍姍還在惡毒地評價著。她見我一言不發,終於把話鋒轉向了我:“我問你,軒朗去哪了?”
“我不知道。”我有氣無力地說。
“你看,這個照片剛剛釋出,說不定他們現在還在一起呢,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姍姍把電話遞給了我。
我嘆了口氣:“不用了姍姍,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人,如果他心不在我這兒,有什麼用呢?”
姍姍拿手指戳了我的頭一下:“你傻啊,你沒看見人家抖著肉就撲上去了嗎?你還在這兒說什麼心不心的!”
我沉默不語。
“唉,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古娜隔三差五就去找軒朗,軒朗也都沒拒絕,光我知道就三四次了,有一次放學軒朗還騎摩托送人家回家,你沒看到嗎?”
我想起來了,軒朗放學曾經載過一個女生,但我沒留意看那個女生的模樣,應該就是古娜。“我來者不拒。”忽然,我的腦子裡飄過了軒朗的那句冷冰冰的話。
“姍姍,你不用管了,非得鬧得滿城風雨看我笑話嗎?”我近乎哀求地說。
“笑話?”姍姍瞪著眼。“他們都這麼不要臉了,也不嫌丟人,咱們還怕什麼,乾脆豁出去,誰也別想好過,大不了同歸於盡!”
作者有話要說:
☆、阿基琉斯的脆弱
我喜歡花的兩種狀態:一種是將開未開,人們會用更專業的詞來概括這種狀態,叫做含苞待放,但是我卻不喜歡這個詞。“含苞”是自然現象,但真不必“待放”,因為比起花團錦簇、鮮花怒放,我更喜歡“羞澀的打著盹兒”的花。含苞並不是為了等待最後的綻放,更不是花的一個不得已的階段,現在的她們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模樣。
她們低著頭,只露出半張臉來,稚嫩的身姿還未綻放,未來的樣子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一切都在萌動,簡單卻無調零之感,美麗卻不俗氣,此時的她們會把我深深地迷住。
還有一種是花枯萎的樣子。花和植物千姿百態、絢爛多彩,但是等她們衰敗的時候都是一樣的顏色——透明而乾枯的黃色,外觀依然是花,但卻行銷骨瘦,變成了花的枯骨,有一種病態的美。沒有了嬌豔的青春,卻多了一份固執的桀驁,雖然這份脆弱的堅強,一碰就碎了,然而卻令我對她們如今特有的美更加悵惘和留戀,她們的死,稱得上摧枯拉朽。
就像《情人》中說的那樣。“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為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
枯黃色,已經不再是一種顏色,它包含了一切美好,一切殘酷,一切由生到死的過程。
所以,你應該更加了解我了,我並非是那種與“百花爭豔”的性格。我這樣的人,性格被動,討厭競爭,恐怕對社會的發展沒有什麼推動作用,活著不過是浪費日益短缺的地球資源。我只會默默地等待別人來欣賞,絕對不會主動追求什麼,至於爭風吃醋、橫刀奪愛、將情場視為戰場的這類事情,也絕對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所以,當軒朗再次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既沒有像姍姍一樣質問他,也沒有像以前一樣不接或者掛電話,其實那樣做不過是在矯情地撒嬌,目的就是讓對方更加在意。哭是一種自憐,拒絕是為了索求更多。而此時不同,雖然我微不足道,卻不屑和任何人爭奪愛情。比起古娜,當初姍姍和軒朗一起出現在操場上,倒是令我更加不知所措、無法忍耐。
“書看完了嗎?”他的語調輕鬆而歡愉。
“嗯。”我淡淡地回應了一聲。
“走吧,跟我去兜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