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到時候把你帶去就好了。”林爾臻聳聳肩,“你說,他們家的人怎麼就這麼喜歡你呢。”
上月,林又嫃看林爾臻又要去拜訪那個老前輩,一時好奇便也跟了去,結果範伯一家子莫名的對她很好,在知道林爾臻是她親哥哥後二話不說就收下他為徒了。
“可能是長得比你討喜些。”林又嫃夾了一塊魚肚,果然是太肥了點,“你知道薇薇為什麼會被禁在家麼?”
“不是說她太頑劣?”林爾臻把魚尾夾進自己的碗裡。
“一個姑娘,再怎麼頑劣也不至於會被禁足。”林又嫃看了林爾臻碗裡的魚尾一眼,無奈的的繼續吃她的魚背,“尚書大人是為了保護她。”
“保護?有人對她不利?”林爾臻有些疑惑,“尚書大人犯事啦?不對啊,就算犯事,要護住的也不止周雨薇一個人啊……”
“是薇薇自己,可能有危險。”說道這裡,林又嫃輕輕的敲了敲碗。
林爾臻點點頭,表示明白。這是他們兩人的暗號,表示到這裡為止。“今天他沒說話。”
林又嫃“哦”了一聲,沒有接話。一頓飯也就這樣結束了。
因著林府是在從前的將軍府基礎上進行修繕的,整個府邸大得很,卻只住著兄妹兩個和四個丫鬟五個夥計和四個護院,連管事都沒有,府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兄妹兩人誰有空誰來管。
林又嫃的爹是林家獨子,尚有一個姐姐,但遠嫁在外多年沒有訊息了,而孃親在嫁給她爹爹之時就與家裡斷了聯絡。聽說是孃家不願意她嫁給將軍,她執意要嫁,被外祖父剔除族譜。聽說她娘江昱琴是岸湖第一美女,越度三大美人之一,還是岸湖江家的長女。
岸湖江家,越度四大家族之首,每年單單是江家的供奉就佔了國庫的四分之一。
這些資訊都是她回來以後才斷斷續續從林爾臻和一些老一輩的人口中知道的,而林爾臻更多的也是從一些同仁那裡瞭解到的。他們兩人像是斷了根的風箏,對家裡的這些一點都不知道,連將軍府也是趙穗告之的。林爾臻雖說也在這裡生活了幾年,可畢竟年歲尚小,在邊境那麼多年沒回來過,怕這府邸早荒廢了,他原先還以為到了上京他們要重新買個府邸呢。
因著太大,又因著他們本就沒有多好銀子,所以就選了主院,稍稍修繕了一下,十幾個人就住了進去,其餘的小院就斷斷續續的整理打掃,到現在所有小院都可以住人了,可兄妹兩人還是住在主院裡,留了一個丫鬟一個夥計,其餘的人安排在隔壁的一個小院。兄妹兩人也沒怎麼避嫌,同在東苑就住在主臥房的兩邊。
主院的東苑,院子裡也有棵大樹。林又嫃見到的第一眼就在想,怕是小院會建在那裡,是因著有那麼一棵大樹在那裡。那是爹爹為了孃親建造的院子。
洗漱之後,林又嫃照舊搬了老爺椅坐躺在樹下,椅子一晃一晃的,她也隨著這一晃一晃閉上了眼睛。自從在西苑的書房裡發現了這個老爺椅,她每天睡前都要在這裡搖上一搖,奇怪的是林爾臻從來都不和她搶。他空閒的時候也會搬條椅子坐在她身旁和她聊聊天。
“有我們這樣的主子,這些丫鬟夥計真是省事。”林爾臻今天沒什麼別的打算,便搬來椅子過來坐。
“微微說,夥計不應該叫夥計,大家都叫家丁的,就我們家特別。”林又嫃眼皮都沒抬一下。
“好像是的,要不,就從了他們吧。”林爾臻想了想。
“也好。軍營裡才叫夥計,我們改口總是不會錯的。”林又嫃的右手稍稍往扶手下一按,扶手下的木棒就缺開了一個口,林又嫃手指伸進去探了探,那熟悉的觸感還在。她放下了心,原來的地方又一按,恢復了原樣。
“都在這裡一年你才說要改,早些時候怎麼不說?”林爾臻學著林又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