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說孩子們很好,會爬了,同手同腳的樣子很可愛。
上面還印著兩個小腳印,沾了墨的,比他們離開的時候要大得多了。
她說起這些時,落寞的側臉惹人心疼。江聘把她抱進懷裡,柔聲地哄勸。心裡卻是下了決心,要儘快地走,一刻再不留。
這裡不屬於他們,家在達城。
瞿景本想留他們到登基大典,可江聘著急,說什麼也不同意。瞿景無奈,也不再阻攔,只是給備齊了東西,另派了一支軍隊過去護衛。
這天下本就被新皇禍害得烏煙瘴氣,換了明主是民心所向。再加上瞿景本就是皇室血脈,一切都合情合理。
朝堂上雖然難辦的事情眾多,但馮提督還在,瞿景本身也不是愚鈍之人,定是能解決的好。算不得大難。
天下已定,前路明亮,身後無憂。如此甚好。
宣佈即位的第二日,瞿景便就下了封賞。親筆詔書,佈告天下。
封江聘為撫遠王,為一字並肩王。可御前帶刀,出入皇宮無須請旨,面聖免禮,王位世襲。另封正一品護國大將軍,統領二十萬軍隊,遇緊急之事,有先斬後奏之權。
鶴葶藶為一品護國夫人,面聖免跪,入宮無需旨意,位同長公主。
江錚遠復徵西將軍位,老夫人為一品誥命夫人,賞金千兩。
除此,他還將達城許給了江聘。無需納稅,無需貢奉,非朝廷管轄,完全自治,允許自備軍隊。
雖未明說,可明眼人都看得懂,這是將達城做為國中之國賜給了撫遠王。自大尚建國以來,此為獨一份。何況,這還是位外姓王。
瞿景前面囉裡囉嗦說了一大堆,只有這句最合江聘的意。他朗聲大笑著拍著瞿景的背,誇他會辦事兒,做的不錯。
他力氣太大,瞿景被拍的直咳,鶴葶藶給他遞過水,笑著說他倆胡鬧。瞿景倒是絲毫不在意,笑哈哈地贊她的茶香。
春天的時候,上京的花早就開了大半。陽光很好,蝴蝶撲著翅膀飛進來,落在鶴葶藶的肩上,江聘笑起來,拿著她香軟的頭髮絲去逗弄。
&ldo;哥哥,在外人面前,你我是君臣。&rdo;瞿景忽的開口,玩鬧的兩人停下來,均是看向他。
他頓了頓,繼續說,&ldo;可在我心裡,你是我永遠的哥哥,血濃於水,骨肉至親。&rdo;
&ldo;哥哥,抱。&rdo;江聘的眼神柔軟下來,瞿景搓搓手,上去摟了下他的腰。
&ldo;唔…&rdo;江聘又起了壞心,趁著他離開的時候親了下他的側臉。瞿景懵了一瞬,鶴葶藶輕輕捶了下江聘的腰,說了他一句不正經,側過臉笑。
午後的天氣晴好,微風暖洋洋。蝴蝶被驚得飛起,兜兜轉轉,再落在窗前的薔薇花瓣上。藍色的翅膀,閃著晶亮亮的光。
到城門口直至二十里外的那段路,是瞿景親自送的。絲毫不遜色於帝王出巡的儀仗,盡顯威武雄壯之氣。
他們各乘著一匹馬走在前頭,斂著眉眼,偶爾低聲說幾句話。鶴葶藶坐在後面的馬車裡,心裡有些塵埃落定後的安定,卻也帶著些苦澀。
走過城門的時候,看到了被吊在門樓上的瞿逐。嘴唇乾裂,身上還掛著蛋液和爛菜葉子,頭髮和臉上俱是泥汙,狼狽不堪。
人們走過他的身下,總要抬頭看兩眼,面色不屑。有的還會往地上呸上一口,毫不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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