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剛在一起的時候每天想不起來別的，眼裡只有他。

“我還傻傻地每天給他發簡訊，給他買禮物，真是諷刺。”王曉楠苦笑。

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大家都變成了傻子，楊念念以為王曉楠這樣的人是一定不會和自己一樣傻的。說實話，她心裡有些慚愧，好像悄悄買走了王曉楠看中的衣服，雖然導購小姐都認為她穿著更好看。

“我就是撞大運了……你，你可以找到更合適的。”楊念念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

“你現在的嘴臉就像高中考了第一名的學生說，我都是蒙的。”

嘴臉？我什麼嘴臉？楊念念心裡又想生氣又想笑，她猶豫了一會說，“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嗎？”

“看到你我會有挫敗感，順其自然吧。”她裝作輕鬆地接著說，“你放心，我是不會再把時間浪費在林君回身上了。你確定你們的緣分能持續多長時間嗎？他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夠拴住的。”

“現在我對我們……有信心。”

“哼。”王曉楠冷笑了一下，“你回去吧。”

楊念念至今想起來那個冷笑聲都很擔心，是啊，以後的路長著呢，如果沒有走到結婚，那這一切多諷刺，誰說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不過是一些荷爾蒙爆發的人給自己不負責任地即時行樂找的藉口罷了。

如果真的有一天分開了？她不敢想。

楊念念怕了，她好幾天沒有給林君回打電話，除了上課就回宿舍，不想見人。

如果那個人讓你自卑，那結局註定是不盡人意的。

終於有一天林君回約她吃飯，總不敢面對也不是事兒。

楊念念一出門就看到很多女生在偷看他，而當楊念念走到他面前那些女生又瞥著眼睛上下打量著自己，隨後一起轉過身走開，又說又笑，聽不清，可是楊念念心裡已經確定她們在說什麼。

“你為什麼喜歡我？”楊念念上去拽住他的袖子，眼神怯怯地問，這還是第一次這樣問他。

“我為什麼不喜歡你？”林君回揚揚眉，一副洞悉一切的樣子，他給人的感覺總是這樣。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你可愛啊，每次看到你總是有種家的感覺。”

“一般一個女孩不漂亮，別人才會誇她可愛。”楊念念顯然沒有抓住重點。

“你傻嗎，安全感對我來說比外表重要，難道你喜歡我只是因為我好看嗎？”他突然嚴肅起來，“還是你的虛榮心？”

林君回說上半句話的時候還想耐心的開導她，可是說著說著竟然有些氣憤，他控制自己的音量卻控制不住語氣，格外加重“虛榮心”三個字，接著說，“如果你是因為虛榮心那我們何必繼續下去？”

她不知道。

自己的虛榮心在這段感情裡到底佔了多少位置？

這張臉上空洞的驕傲她見過，恰好的溫柔她見過，但是他生氣厭煩的樣子讓楊念念心裡一縮，她鬆開手跑回宿舍。

她跑上二樓，一開啟宿舍門宋勝華就拿著手機對她憤憤地說：“嘿，論壇上這人說你難看配不上林君回，還說你勾引男人有一手，這些人怎麼這麼能扯能放屁，言論自由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啊，讓我知道是誰一定替你去教訓她。”

“不要浪費時間看這些無聊的東西。”楊念念帶著哭腔說。

“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她搖搖頭，跑到床上捂著被子哭，被子在抖。

宋勝華坐在她旁邊追問：“你說，怎麼了，你別哭啊，我找他出氣！”

“……林君回……我已經很自卑了……他還這麼兇……”被子裡傳來的抽泣聲嗡嗡的，但是宋勝華聽到後不知所措地撓撓頭說“他我可不去惹，打壞了你還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