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並未將宋保成放在心上,一個小小知州又無真憑實據,能奈何?
況且繼後已死,只要咬死了宋保成之言是攀誣,此事便可遮掩過去,到時再讓李博對慕慈殷勤些,甜言蜜語哄一鬨,最好在衛國侯回京之前生米煮成熟飯,此事便再也翻不出浪花。
他真情實意的勸完慕慈又對著旻惠帝道:“陛下有所不知,齊柔曾私下對蓉玉和博兒說了許多慕姑娘的不是,意圖毀了這門親事。”
“可我深知慕侯為人,他的女兒品性自然錯不了,再加上博兒也對慕姑娘很是上心,是以並未將齊柔 的話放在心上。”
“如今看來,她早有預謀。定是見我們不為所動,便想從慕姑娘這裡下手,再栽贓到博兒身上。如此安王府同衛國侯府勢同水火,好讓她從中得利。”
“如此一石二鳥的惡毒之策,陛下,慕姑娘,你們莫要上當啊。”
安王說的情真意切,旻惠帝都有些信了,他望向慕慈猶豫一瞬,“阿慈,這中間莫不是真有誤會?”
慕慈心中冷笑,終於明白為何李玄朗會對旻惠帝如此冷漠了,眸底閃過一抹厭惡,淡淡道:“陛下,你覺得繼後謀害先太子之事是誤會嗎?”
旻惠帝噎了一瞬,冷了聲音,“這兩件事如何相提並論,你平安無事……”
慕慈眸色譏諷,“陛下之言是我應該死於水匪之手?我雖未死,可隨我回京的那三十多人皆死於水匪之手,這筆賬總要算一算的。”
旻惠帝不悅道:“你莫要曲解朕意,若真是李博所為朕定不會輕饒,但若是那惡婦……”
慕慈沒等他說完,淡淡道:“齊柔死了,但柳澤誠還在,齊柔的親信也還在,是不是李博所為,證據說了算。”
她唇角是毫不掩飾的譏諷,“陛下證據都未看,單憑安王之言便斷定是誤會,若刑部亦如此行事不看證據只看事主是否能言善辯,大殷怕是冤魂密佈不知幾何了。”
“你……”
旻惠帝氣得胸口起伏,剛說了一個字,老六伸手輕撫他後背,寬慰道:“陛下,姑娘言之有理,你莫要爭辯再惹她生氣了。”
旻惠帝一口氣堵在胸口,瞪著老六正要開罵,就聽李玄朗道:“諸位臣工,刑部審案是先看證據還是……”
旻惠帝那口氣瞬間吞了回去,忙對著慕慈道:“你這丫頭性子太急,朕自然是要看證據的,說吧還有什麼證據?”
安王皺了皺眉,見旻惠帝如此懼怕慕慈哪兒還有半點帝王之威,心中越發鄙夷,當年若不是他走了狗屎運被柳嬋看重,這皇位還不定是誰的。
他眸底閃過一抹憤恨,又見李博坐在地上被內侍伺候敷藥的狼狽樣子,心中一直壓著的火蹭蹭的冒到了頭頂,邁步過去一把揪住李博的衣領,冷聲道:“你到底有沒有做過?”
對上安王陰鷙的眸子,李博嚇得一哆嗦,心道:做沒做過你心裡沒數嗎?
他吞了吞口水,委屈道:“父王,兒臣冤枉啊,兒臣一直在京從未去過江南,如何認識宋大人,又如何認識水匪?”
“這明明就是栽贓陷害啊。”
他扭頭可憐巴巴的望向旻惠帝,“陛下,侄兒真的沒有做過,再說這般好的姻緣打著燈籠都難找,我為何要這麼做?”
旻惠帝嘆了口氣,他信有什麼用,要慕慈信才有用,早知道如此兩難,當初絕不會賜下這婚事。
他對著李博寬慰道:“你莫急,等看過證據自會還你清白的。”
到時還有清白可還嗎?
李博求助的望向安王,安王一把揮開他,閉眼深呼吸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若慕姑娘證明此事同你有關,我決不輕饒。”
李博悲憤道:“為何你們都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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