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餘久久沒想到段危要不就是不聞不問六年,要不就是雷厲風行恨不得立馬見到,都不問問人家明天有沒有空,不過餘久久知道明天卓溪休息。
“這六年你倒也沒換人,應該也是定下來了。”段危莫名其妙提了這一茬。
餘久久喝了口橙汁,“恩,定下來了,不然也不會耗著那麼多年,就是不想再換了。”
“也好,青梅竹馬之情最是珍貴,始之單純終於偕老,你好好珍惜。”段危淡淡道。
餘久久下意識道:“知道的,卓溪對我一直很好,我也很感謝遇到這樣一個人。”
段危似乎是喝了點酒,話比平日多一些,“你讓他別緊張,我不會讓他做上門女婿的,別人都覺得我們段氏家大業大喜歡欺負人,其實我這人不喜歡這一套。”
餘久久笑了,“他從來沒有覺得爺爺是這種人,那些都是媒體亂寫的,媒體就靠這個吃飯呢。”
他們之間的話題從來都巧妙地迴避著段西樓,那個人有時候會來看望段危,但是每次都是挑餘久久不在的時間,顯然他不太樂意見到餘久久,餘久久也不在意,她早就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可能和這人再無交集了。
她甚至不知道段西樓這些年過得怎麼樣,長相有什麼變化,有沒有結婚,不過應該沒有,不然這麼大的事媒體必定會捕風捉影一段時間。
飯後,餘久久本想扶著段危進屋,段危卻擺擺手自己一個人慢慢走進了屋子,他的背影已經十分衰老了,弓著背步子邁得很慢,沒有什麼人的生命是永恆的,人都是會老的。
餘久久有時候覺得段危也是一個可憐的老人,他什麼都有了,卻沒有一個人最基本的親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段家每個人天生就對待親情非常涼薄,至少餘久久沒怎麼見過段危的親戚們,那龐大的段氏財閥各個直系旁系的掌舵者也很少現身這裡。
段危就像是一個孤傲的王者,更像是一個家族孤獨的守望者。
段危一個人太多年了,大概他也習慣了,連至親的獨生子,都很少來看望他何況別人。
所以他對餘久久還不錯,大概是因為真的太寂寞了,身邊只要有任何的生物,都會想辦法去善待。
回到自己房間後,餘久久打電話給卓溪,卓溪似乎是剛下班,聲音有些疲憊,“怎麼了?”
餘久久的聲音比較放鬆,“明天爺爺的老朋友唐彬要來我家做客,爺爺讓你一起來坐坐。”
對面傳來卓溪淺淺的笑聲,“這似乎是一個好訊息。”
餘久久聲音帶著情侶的親暱,“恩啊,明天你就穿我給你買的那件藍色襯衫,那件比較帥。”
“好的,唐彬是不是唐笑的爸爸?”
“是啊,就是唐笑的爸爸,唐笑還挺照顧我的。”餘久久對唐笑印象不錯,這個大姐大做事有一套自己的原則。
卓溪在電話裡笑道:“那好,明天我會過來的。”
“恩,那掛咯。”
隨後餘久久也就換了衣服洗了澡就準備入睡了。
第二天,卓溪如約而至。
他穿著一件藍色的休閒麻質襯衫和卡其色的休閒下褲,氣質乾淨而美好,手裡拿著可能是來“孝敬”段危的禮品盒子。
他坐下來和段危慢慢交談了一陣子,餘久久從段危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對這個孫女婿還算是滿意的,因為卓溪真的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這點從和他的談話中就能夠發現,聰明而禮貌的人,總是受老人歡迎的。
段危一副架勢十足的樣子依靠在沙發上坐著,眼角那些歲月的積累已經變成了老年的頑劣,他緩緩道:“那你們什麼時候考慮結婚的事?”
卓溪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始終帶著禮貌的笑容,“看久久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