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方也是武者!”嚴酷因眼中估計不足,加上剛剛消耗掉了大半勁道,因此只催動了幾股勁道,沒想到~!
“扮豬吃老虎~!可恨~!”
然而,這時刻,嚴酷心頭的怒火已經消失無蹤,有的只是恐懼。他深深的清楚,自己的力量只能供他施展一次武技,而這一次機會他已經浪費掉了。一個不能施展武技的武者,面對一個還沒有用過武技的武者是什麼結果?
“逃~!”
嚴酷硬著頭皮連線了姜巖幾刀之後,心頭再也沒有絲毫僥倖。他窺得一絲空隙,身形陡然一個轉折,瞬間脫離姜巖的刀勢,轉身爆發全部力量,撒腿就逃。
可是,他忘記了。現在是大雪天,地上的積雪足足有膝蓋那麼深,他的速度不可避免被大大延緩。只是這一轉身的剎那,嚴酷已經後悔了。
但,一切都完了!
“鑽林式”在萬斤之力的爆發下,這一式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半年來與猛獸兇獸的廝殺,姜巖早已經不是實戰菜鳥,就在嚴酷要轉身的剎那,他已經精確地把握到了嚴酷的下一步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速度最快,直線殺傷最兇猛的“鑽林式”猛然爆發。
卟~!不利於穿刺的厚背大刀在萬斤巨力的加持下硬是瞬間刺透厚厚的皮毛,刺在嚴酷的背後。
隨後,姜巖幾乎本能的使了推刀式~!
“啊~!”嚴酷一聲慘叫!
“抖刀式!”
“死!”
後背大刀霸道地抖出一片刀光,嚴酷的頭顱帶著不甘與恐懼飛上天空,他的身子依舊猛然衝出幾步,才摔在地上。
“十八嫂,十八叔,姜巖為你們收點利息先了!”姜巖想到十八叔的斷手,想到十八嫂的慘狀,儘管剛剛殺了直接導致這個慘狀的嚴酷,但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啊~!啊~!”兩聲痛苦的呻吟從倒在雪地中的大鬍子口中傳出。
姜巖走過去,在大鬍子驚恐的眼神下一刀拍暈了他。然後,又來到第一個被自己砍倒的年輕人身邊,他清楚自己在最後時刻並沒有下殺手,因此他也不管這並未死掉的小夥子是否真昏迷,一刀拍在此人腦後,保證此人真正的暈過去。
然後他給兩人簡單處理傷口,免得他們流血過多而死。之後,拿出牛皮繩將二人捆住。這是姜巖拿來攀爬險峻之地獵殺兇手猛獸之用物,能承受萬斤巨力,如今拿來捆人再牢固不過。
夜~!
姜炭家中!
一陣急促低沉的哭泣聲,隱隱傳出。周圍的鄰居們,聞聲同悲。
在姜巖面前,銅陵大眼,滿臉橫肉,渾身黑壯,完全是一副猛人形象的十八叔,此刻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無助。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被啃咬了小半邊身子的十八嫂被十八叔死死抱在懷中,他一邊掉淚,一邊喃喃亂語,敘說著聽不清的話語。這位右手摺斷,人昏迷中,尤自緊握大刀,不哼一聲的昂然鐵漢子,面對愛妻的慘狀,頓時徹底崩潰,當眾哭出聲。
十八叔的父親十二爺,老淚縱橫,但他依舊堅強地安撫這兒子。儘管這個家連遭大難,但只要他還活著,他就不能讓這個家崩塌了。只要他還能動,就算拼了一條老命,他也要支撐起這個家。
生活還得繼續,這個家不能沒了希望啊!
鐵騎幫!
這三個字沉甸甸地壓在在場所有人心上。
姜正與五老爺、九老爺這三位姜家村的決策者沉痛對望,心中既憤怒,又無奈。不是他們沒血性,也不是他們不想報仇雪恨,只是在這個以拳頭衡量對錯的世界,有太多的無奈束縛著他們。
“鐵騎幫!”
姜巖揣緊拳頭,默默注視著眼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