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炎,甚至是化膿壞死都有可能,光敷藥是沒有用處的。”
令狐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坦誠地對滿臉喜色的張員外一家三口道。
“什麼?我娘還有危險?”
儀玉頓時大驚失色,顧不得剛才地害羞了,連忙一臉急色地對令狐沖道:“掌門師兄可有辦法將碎骨取出,若是可以還請掌門師兄施以援手,儀玉感激不盡。”
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剛開始還不好意思懇求令狐沖,但當張夫人的致命內傷被令狐沖治癒後儀玉反而變得大方了,直接了當的向令狐沖求助。
“醫術非我所擅長,張伯母的腿骨有部分已經完全粉碎,普通的江湖郎中、大夫恐怕沒有這種本事將碎骨取出,這次的外科手術非常複雜,只有當世數一數二的絕世神醫才有把握在不傷害到病人的前提下,完好無損地取出碎骨。”
令狐沖望著儀玉溫柔地說道:“儀玉師妹無需擔心。江湖第一神醫,號稱‘殺人名醫’的平一指就在華山做客,我與他還算有點交情,這就修書一封讓他快馬加鞭到恆山為伯母做手術,不但要取出腿裡的碎骨,還可能為伯母續筋接骨。讓伯母能夠重新站起來。”
“掌門師兄,謝謝……”
儀玉心中充滿感激之情,卻堵在嘴邊沒有辦法說出口,因為她知道縱然有萬句謝語也不足以表達她對令狐沖的感激與柔情。
“令狐掌門真是好人啊,您的大恩大德,老朽全家沒齒難忘,老朽雖然年邁無力,家中也並非家財萬貫,但卻都是知恩圖報之人。令狐掌門日後若有差遣,老朽全家必定赴湯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張員外對令狐沖的感激之情一點也不比女兒儀玉少,他與張夫人青梅竹馬,情投意合,自成親以來一直如膠似漆,從沒有吵過一次架,拌過一次嘴。倆人的生命已經緊緊地連在一起了,沒有辦法分開。
可以肯定。倘若張夫人出了意外,張員外絕對不可能獨活,一定會隨她到地下的。
張員外夫婦的感情實在是太好了,周邊的鄰居街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是張夫人因為身體原因始終沒有辦法為張員外再次生下一男半女傳宗接代,張員外都一直對張夫人不離不棄。甚至連小妾都沒有納過。
要知道像張員外這種略有財產的富商,一家之主納幾房小妾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小鎮上其他與張員外條件差不多了商人們哪個不是妻妾成群,兒孫滿堂,只有張員外依舊痴情如一。堅決不納妾,甚至張夫人多次主動提出,都被張員外義正言辭的否決了。
張員外,是一個感情專一,至情至性的普通人,但這種品質在封建社會確實難能可貴,令狐沖非常的敬佩。
“伯父說這話就顯得太見外了,您是儀玉師妹的父親,就是我令狐沖的長輩,為伯母治傷乃是晚輩分內之事,您千萬不要再這般客套。”
令狐沖似乎對張員外的客套有些不高興,道:“您是長輩,若再對我這晚輩行禮豈不是要讓我折壽麼,這要傳出去,恆山派眾弟子與眾多江湖同道肯定要在背後罵我令狐沖不懂禮數,不敬長輩。”
一番寒暄下來,張員外也明白了這位年輕的掌門似乎與其他大人物不一樣,平易近人,沒有架子,這是真正的尊重自己,而不是做一下表面工作,也不是在招人的時候給其他人做一下秀。
在令狐沖的反覆強調,刻意放低姿態下,張員外與張夫人總算是稍稍放下了心中的緊張懼怕情緒,雖然對令狐沖還是有些恭敬,但卻沒有了剛開始時的懼怕恐慌,生怕言辭不當得罪於他。
為了使儀玉等人安心,令狐沖當場要了筆墨紙硯,寫了一封書信,說明此間詳情,差人快馬加鞭寄回恆山,讓平一指火速趕往恆山為張夫人醫治。
張夫人內傷初愈,身體還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