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人肯定有事瞞著我。我吩咐完事情後,不動聲色地走開,身形卻隱在拐角。一會兒,果然聽到湛鋒問起,“陛下發生什麼事了?”
“大人?陛下是不是在西地受傷了?”
湛鋒低喝了一聲,“陛下的私事,你居然也敢過問,不想活了麼?!”
軍官馬上跪了下來,為難地說,“不是小的過問,是全永昌都在傳言!陛下自從回了王宮,除了上朝,整日就呆在逐日宮裡,連以前最寵愛的紅妃娘娘都見不到陛下的面了。言總管每日都讓成片的太醫進出,您說,小的們能不擔心嗎?陛下被譽為天朝的朝陽,聖澤廣佈王國,若陛下有些什麼……”
“住嘴!”湛鋒上前,狠狠地打了那個軍官一拳,軍官側過臉,嘴角落下了鮮紅的血。他抖了下嘴角,還是恭敬地跪好,但不再說話了。
我怎麼能這麼粗心?他傷得那麼重,從燕塘關回來的時候還在發燒,我居然把他忘了,這麼多天沒有關心過一次……王……我握緊拳頭,指甲深嵌進皮肉裡,疼得我揪心。他信任我,庇護我,而我卻什麼都不能為他做,還要他未雨綢繆地為我想。想起那天他跟夜朝夕說的話,我的心就一陣抽痛,我終究欠了他。
回到衙門,眾人臉上都是抑制不住的興奮,永昌的王糧就像及時雨一樣,落在了他們龜裂的心田。王鵬上前來,高興地說,“陛下想得可真周到,不愧是王朝的朝陽。小的只要想起曾跟陛下站在一起過,心裡就無比地自豪!”
應人傑拍了下他的肩膀,笑容有些揶揄,“王鵬,我聽楊大哥說,你小子常偷看陛下是不是?陛下用過的筆墨紙硯,你也偷偷地藏了起來……怎麼,想以後傳給兒子麼?”
堂上的眾人鬨笑了起來,王鵬急了,忙扯著嗓子反駁,“副提轄大人!您……您不要胡說!小的只是敬仰陛下,沒……沒別的意思!”
應人傑雙手抱在胸前,調侃地說,“恩,是隻有敬仰,我沒說不是啊,你這麼急著解釋,不是擺明了心裡有鬼麼。不過,蒼王陛下確實長得很英俊,跟明皇那樣好看的人站在一起,也絲毫沒處於下風。”
王鵬的臉已經紅的說不出話,乾脆就躲到了我的後面,不敢再回應人傑。我笑著搖頭,“人傑,你別太欺負王鵬了,明知道他老實。對了人傑,我有事情要交代你去辦。”
應人傑馬上收起調笑的表情,正色道,“大人請吩咐。”
“我要你儘快把蘇天博給我帶回來。他無故離職多日,置無冶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若沒有正當理由,我定當嚴懲!”我咬牙切齒地說。
“大人放心,我馬上就起程。”應人傑起身要走,我拉住她,“興侯不是好對付的人,此人老道精明,權勢通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還有,把歡喜帶上,他畢竟是蘇家的人。”
“大人放心,小的知道了。”應人傑拍了拍我的手背,轉身離開。
蘇天博,你回來的時候最好給我個可信的理由,否則本官的無冶新令,將第一個拿你這縣丞開刀!
夜晚,是衙門例行的公會,我把幾個治水的老人家也叫了過來,並讓夏夏擺上這幾天我反覆研習的一張浪江流經無冶縣的水域圖。待人都到齊了以後,我開始宣佈這幾天一直在策劃的事情,“王鵬,你把衙門裡的官吏分為兩批,一批主管城區的建設並恢復市集和商鋪,一批跟著幾個有經驗的老人家,把農事跟進。無冶縣不能永遠靠買來的糧食,百姓也不可能一直都沒有收入。”
王鵬點了點頭,“小的明白,小的會跟提轄大人還有夏夏把城區負責好,大人請放心。至於農事,楊大哥對這方面比較熟,就交給楊大哥吧?”
那天在大堂上最先站起來的絡腮鬍子拍著胸脯說,“讀書識字我楊頂天不如王鵬,但說起農事,我可是好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