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回答:“我要參加盟會,我們軍隊上的事情,恐怕我沒精力管了。你跟我南下,結盟由我操辦,你把我們的軍隊管好。”
“這不行”魏舒搶著表態。
中行吳從楚國回來後,馬上進行了伐代戰役。晉國是個軍國主義國家,晉國人評論誰能幹不能幹,全看對方包辦戰爭的能力。中行吳雖然屯兵代國國都之下一冬,但那是因為他遭遇了攻城戰。而說到攻城戰,整個春秋,除了趙武這個變態,誰都沒有新鮮招。至於趙武,那已經不能用人類標註衡量了。所以,中行吳在代國國都之下停留,那不是中行吳的無能,誰上去都一樣,晉人反而認為,正是中行吳的堅持,才使得代都戰爭潛力耗盡,進而讓增援上去的趙武一日破城。
於是,中行吳回到新田城後聲威如日中天,大多數晉國卿大夫都覺得:滅代這件事,中行吳應該算次功吧!既然他算得上次功,那麼,也可以算是“天下第二將”了吧?趙武宅男一個,不善於諸卿交流,這位“天下第一將”有本事我承認,可咱們學不到,那麼跟“天下第二將”湊湊近乎,也許學上兩手,咱也能當個“天下第三”。
晉國諸卿論資歷排位,魏舒恰恰列在中行吳之前,所以他對中行吳的變動格外敏感。中行吳跟他年紀相差不大,萬一中行吳這個老傢伙壽命比較長,那麼魏氏這輩子恐怕沒資格坐上元帥寶座……聽到中行吳又將南下參加盟會,魏舒急了。盟會可是件大事,站在盟誓臺上,列國諸侯翹首仰望,萬眾矚目,這樣的活再讓中行吳搶了去,魏氏別想有出頭之日了。
“中行氏在伐代中受到重創,如今軍隊還沒完整地從代國撤下,如果再次出征,我恐怕中行氏受損過重,一時間緩不過氣來,所以,這次南下,就讓魏氏擔當吧!”魏舒說的話既考慮到了中行氏的實力變化,同時也是種暗示:中行氏還沒恢復過來,南下結盟的事情重大,以受損的中行氏挑大樑,元帥放心嗎?
趙武不在新田的時候,魏舒曾有過奪權的意圖。如今晉國一件件大事接踵而來,趙武來不及報復魏舒,只好先忍下這口氣。如今魏舒的話既打動了中行吳,也讓趙武稍稍猶豫:“中行氏還能拿出多少軍隊?”
中行吳左右望了望,嘆息:“豈敢因為私事而誤了國事,我中行氏現在只能拿出兩個師來,我們的大部分軍隊還沒從代國撤回,如果元帥給我三個月時間……”
“沒有三個月時間了!”田蘇插話:“元帥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想知道元帥的底線在哪裡?”趙武悠然回答:“我正是難以確認底線,才不知道我有多無恥!”“郢都如何?”“過了!如果底線在郢都,那就太無恥了!”“新鄭如何?”“輕了!如果底線在新鄭,那就不是無恥了,那是道德楷模。”
田蘇點點頭:“我明白了,前線變化多端,元帥需要的是隨機應變,但又不知範鞅、張趯的應變能力,所以難以決定……我田蘇如何?”
趙武小心地問:“你走了,宋國的事情怎麼辦。”“策可以(齊策可以)!”
中行吳忍無可忍:“元帥,你們在說什麼?打什麼啞謎?”趙武微笑不語。
田蘇陰陰的笑著,解釋:“我剛才說我們將採取一明一暗的行動,明處是智盈帶領的宋國鄭國聯軍,暗處則需要一把匕首,如今這把匕首就是範鞅。”看到中行吳還不明白,田蘇補充:“楚人無賴,戲弄我們,如果不讓楚人吃個大虧,他未免以為晉國人好欺負,好糊弄。範鞅的軍隊雖然孤懸在雲夢澤,但對於我們晉國來說,這不算什麼,有水的地方我們就能運過去軍隊。當初,範鞅把軍隊調到雲夢澤,未嘗不是給我們創造機會,範鞅不錯,很聰明。
我們還有一支大軍在代國,楚人並不知道這支軍隊的存在,即使他們知道,也無法弄清這支軍隊的動態。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一位使者從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