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漾冰冷的世界驟然崩塌,驀地轉身,她恍惚的好像看到了那個他,卻不想是他,從歡喜到失落……
如同從雪山之頂滑落一般,墜入無盡的深淵。
“不餓……”
乾裂的唇微微的張闔,隨即安然的落座,垂著撥弄著自己裙襬上的流蘇,靜得世界彷彿都冷了。
宮希炎轉身,給她倒了一杯溫熱的開水至她的跟前,“喝一點,或許會暖一些。不要想太多……”
白漾捧著溫熱的玻璃杯,眼瞼輕闔間,斂去所有的失落,悲傷,笑靨如花的看著他,“在專業人士的面前,我好像脆弱得一塌糊塗。”
宮希炎總是被白漾那一副涼薄的姿態給驚到,“我們不是好哥們嗎?別把我當專業人士看。”
白漾微仰天,淺啜了一口杯中的熱水,儘管溫熱,滑入口腔卻依舊帶不走她嘴裡的冰冷,無力的勾了勾嘴角,“或許永遠都忘不掉……”
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白漾那麼說著,情緒還是未能控制的高漲,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兒滾進溫熱的開水杯裡,打了一個轉,徹底的融入。
簡短的幾個字,卻沉得讓人無法負荷。
宮希炎的眼眶也紅了,艱難的伸出手輕輕地落在她的肩上,“阿漾,有我們了……你不是一個人。”
“我知道。
可他是誰也替代不了的,她甚至想過再去找一個人來療傷,轉移她的視線,去另一個城市,沒有他氣息的地方。
最後才發現,越是陌生,她越是要將自己囚禁起來,就越會想和他的曾經,幻想他此時如果在……
又何般模樣?
宮希炎看著把自己圈起來的白漾,有些無可奈何,更是無法靠近。尷尬的看了看四周,“我們去吃晚餐?”
“嗯。”
或許把她帶向光明,她便不會在黑暗中緬懷過去。
宮希炎立即起身,拿過沙發上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好好的照顧自己。”
白漾低頭,髮絲慢慢地垂落,手不禁落到小腹上,想到那裡的一個生命,那是祈風留下來,唯一最珍貴的東西。
她用盡生命去孕育,也要好好的保護她,看著她長大。
白漾的宮希炎一起下了樓,夏可人和盛珩走在白漾的身後,看著她微涼的背影,她總會禁不住的扣向盛珩的手。
倏爾,他的步子停下來,夏可人微怔了一下,他慢慢地撥過她的髮絲,隨後鬆開她的手,“我和宮少有事。”
夏可人懂,他們這樣手牽手,無疑是在刺激白漾,她以為他的眼裡容不下任何人,看起來祈風的地位也非常的不一般。
慢慢地踮起腳尖兒,輕啄過他的唇瓣,她的高度,也就只能艱難的吻一下唇,隨即轉身,奔進了人群中。
盛珩怔在原地,似笑非笑,眷戀沉溺極深。
三姐妹同桌,三個男人同桌。
盛珩上桌就拿到了最新的資料,看了看有些不太清晰的照片,微沉眉,“你怎麼看?”
“雖然對方換了一身衣服,還故意戴了墨鏡,甚至鴨舌帽,可有一個地方她漏了,就是出安檢的地方。”
“嗯?”
“從候機室出來,去了洗手間,再出來的時候就換成了這樣。現在基本可以篤定,對夏可人下手的就是她。”
左恩指了指平板電腦上的畫面,再次放大,“這裡,她的手肘微彎,明顯的可以看出,她握在了夏可人的手腕上。她有意避開了肩頭,甚至目視前方,卻沒有想到手肘還是出賣了她。”
宮希炎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左恩先生,你確定你的前職業不是警察?而且是偵查類?”
盛珩卻是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