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被大太太看見了,轉過頭來說教了他幾句,他只能勉強著打起了精神來。
任瑤玉見大太太她們走了,立即對丘韞道:“表哥,我們去哪裡?”
丘韞看了雲文放一眼,又看了看任家姐妹。
任瑤玉滿面笑容地看著他,任瑤華和任瑤期姐妹兩人則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注意力並沒有在他們那裡。
“我們不然先去去後山的杏花林吧。即便是杏花沒有開,看看後山的山景也是不錯。原本我們就是打算來踏青的不是?這寺廟裡只有泥塑的菩薩,雕樑的大殿,可看不見分毫鮮活之景。”
幾人都沒有意見。
丘韞對白龍寺也不陌生,也不用寺裡的和尚領路,打頭就帶著幾人往後山走。一邊還妙語連珠地與大家介紹白龍寺的起源,以及寺裡一些建築的典故。
丘韞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若是想要表現得親切友好,那他就是你最貼心,最知趣的友人。但是他若是想要與你保持距離,那他就是一個很難接近,卻又在禮儀上無可挑剔的陌生人。
正因為如此,上一世的任瑤期很厭惡他。這一世,她也只想與他保持距離。
今年的早春,白龍寺後面的杏花果然還沒有來得及全開,不過也有些杏樹的枝條上開了些零星的小花苞。
“我們去那個亭子裡坐坐?”丘韞一副好向導的模樣指著掩映在杏林中的一個八角亭對幾人說道。
幾人走近卻是發現那亭子裡已經坐了人,兩個少年,兩個少女,都是十三四歲的模樣。
丘韞腳步一頓,微微皺眉對雲文放小聲道:“糟了,是認識的。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雲文放微微挑眉看了亭中之人一眼,扯了扯嘴角:“不用,難不成我還能怕他去告我一狀?”
正好亭中的一個穿著藍色春衫的少年也往這邊看了過來,待視線與丘韞和雲文放兩人對上,他微微一愣,隨即立即站起身來朗聲招呼道:“子舒,晉元,你們怎麼在這裡?”
丘韞笑著走上前去:“蘇兄,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了你。”
任瑤期也朝亭中的人看去,與丘韞,雲文放認識的那個少年長相清秀,身上流露出淡淡的書卷氣,舉手投足也是十分穩妥,一看就是出身就不差。
丘韞稱呼他為“蘇兄”,難不成是雲陽城蘇家的人?
可惜任瑤期上一世在燕北的時候因為不得老太太寵愛,極少有機會能出門。任家的人去雲陽城的次數倒是不少,但是任瑤期卻是去的少,且也不過是去外祖家中。
上一世她見了也不一定認得的人,這一世就更加認不得了。
亭中另外一個少年長相僅僅是普通,身上的穿著卻是不俗。兩個少女,一個勉強能稱為清秀,臉上還長了幾顆雀斑。另外一個年紀小一些的少女長的倒是不錯,可惜一雙眼睛過於靈活,讓人看了不喜。
那邊,姓蘇的少年正十分友好地衝雲文放道:“……許久不見你了,聽你哥哥說你出了遠門?”
雲文放倚著亭柱,一副懶散的模樣,聞言不過是“嗯”了一聲當作回答,似是對姓蘇的少年的友好搭訕不以為然。
丘韞及時上前來打岔,拍著額頭道:“對了,瞧我失禮了。蘇兄,這是我任家三位表妹。三表妹,五表妹,八表妹,這位是蘇家二少爺蘇允琛。東府的二表嬸是他親姑姑,說起來他也算是你們的表兄了。”
原來還真是蘇家的人。
任瑤期幾人忙屈膝與他見禮。
蘇允琛十分有禮地作揖還禮,又朝任瑤期一行人介紹亭中另外三位。
“這是唐家大少爺,子舒,晉元你們應當見過才是,他去年才進的我們書院。這兩位姑娘是他表妹,雲陽城桂東坊劉家的兩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