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閒馬上又搖了搖頭,怡君那神態根本不像遭到強迫的樣子,想到怡君神神秘秘,估計是掩飾身份的一種手段吧,趙閒心中覺得有趣,也不戳穿,站在一旁觀看著。怡君青絲高盤,玉面粉腮,杏眼瓊鼻,櫻桃小口,身著大紅色長裙,卻光華隱現,行走間如弱柳扶風,顧盼間美目盈盈。雖然早已見過怡君,現在心裡還是猛跳了幾下。
樓上的葉牧輕“咦”了一聲,顯然認出了怡君,她蹙眉思索半晌,喃喃道:“這不是趙閒的侍女嗎?難道那混蛋把她賣入這煙花之地?。”葉牧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都把人賣了怎麼會跑了捧場,或許上次趙閒是把這位姑娘從荻花坊約出去,故意開些露骨的玩笑,在自己面前顯擺吧。
“這位姑娘好像有點眼熟。”巧兒看著怡君,蹙眉思索道:“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也覺得眼熟?”葉牧聞言更是奇怪,仔細打量怡君幾眼,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怡君面露微笑,美目四顧,她的眼中似乎有著一種神秘的魔力,讓人看她一眼,便忍不住看第二眼,看第二眼還要再看第三眼。大廳中不管男子女子,皆都呆呆望著她,似被她收攝了心神。
見眾人痴迷的模樣,怡君掩唇輕笑,嬌聲道:“小女子碧柔,這廂有禮了。”
陳敏之率先反應過來,摺扇輕拍手掌,朗聲道:“在下陳敏之,見過碧柔姑娘。”
“在下嶽季恆,給碧柔姑娘問好。”嶽季恆可是這自認為這群人中地位最高長得最帥的人,那能示弱迫不急待的大聲說道。
“在下宋書懷,見過碧柔姑娘--”
“在下…什麼?宋書懷!”正準備打招呼的一個才子突然反應過來,回頭看去卻見角落坐著一人,身著紅袍,身材高挑面容俊朗,坐著那裡自顧自的喝著酒,有認識的便認出那時松山書院的宋書懷。
“宋書懷竟然也來了?”眾人大驚不已,號稱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宋書懷,金陵誰人不知何人不曉,竟然也跑的荻花坊來湊熱鬧。
嶽季恆本來有些意外,反應過來後便大為驚喜,他可是收買了荻花坊的老鴇,待會兒出什麼題他可全曉得,若把趙閒和四大才子之首的宋書懷全壓了下去,他豈不是一飛沖天直接變成江南第一才子,想想都激動啊。
宋書懷對他人的驚異似是習以為常,只是抱拳示意了一番,便起身在來到怡君近前,彬彬有禮的道:“方才聽姑娘一曲,當真驚為天人,今日聞此一曲,日後再聽其他,恐怕也索然無味了。”
嶽季恆那能讓宋書懷搶了風頭,立刻上前道:“適才聽聞碧柔姑娘一曲,讓人如坐雲端,如飲甘泉,碧柔姑娘不僅有仙人之姿,更有天人之技,實在是讓季恆好生仰慕。”
怡君輕掩玉唇嬌笑道:“公子過獎了,奴家蒲柳之姿,哪能入得各位公子的法眼。撫琴弄曲這般雕蟲小技,更是難登大雅之堂。”怡君神色嬌媚,說話間,眼光盈盈流轉,說不出的動人。
趙閒坐在桌旁,摸著光滑的下巴意外的笑了笑,暗道:“這也算是本色出演吧,這女人當花魁可比當殺手專業多了。”
嶽季恆見到怡君的美態微微一呆,反應過來高聲道:“碧柔姑娘太謙虛了。姑娘如花容貌暫且不談,單就這簫曲,便是登峰造極完美無缺,我從來沒聽過這般美妙的曲子,碧柔姑娘可稱得上是當世之大家啊。”
“公子謬讚了。”怡君謙虛的笑了笑,眸子裡卻隱隱有幾分得意的味道。
數十個公子哥都爭先恐後的向怡君獻媚,怡君顧盼間神態嫵媚,眾人皆沉醉在她美麗的笑容之中,陳敏之等人也連番上前打招呼。卻聽有人輕輕的“哎”了一聲,好像有些惋惜。
這一聲雖輕,但此時堂中安靜之極,眾人便都聽到了,循聲看去,卻見是牆邊桌子上,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