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爺子才鬆了口氣。
怡君聽到訊息,擔憂之下也搬進了國公府住著,日日夜夜守在趙閒身邊照顧,本來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便的細心起來。
春雨以止,天氣轉暖。
正房中,怡君身著薄質紅裙,坐在床邊痴痴的看著呼吸平穩卻不見轉醒的趙閒,初晨的陽光透過窗戶印在她浮凸曼妙的身子上,透過紅裙朦朦朧朧的顯出幾許肉色,雲髻高盤、杏眼娥眉,在清晨鳥語花香的環繞下更是美豔不可方物,只可惜俏臉憂色盛濃。
怡君不時的抬抬手,似乎想搖搖趙閒看他是不是再裝睡,不過看著趙閒發乾的嘴唇和淡白的臉色,她還是忍住了這個打算,眸子閃了幾閃,回想起來以前在常州自己受傷時,被趙閒照顧的摸樣。
當時趙閒可沒這麼溫柔,逼她掀開被子要睡她,還擺出一副急色的摸樣嚇唬人。
怡君想起來就一陣氣悶,背過身喃喃說道:“下流的人,我怎麼會喜歡上你,又好色又無恥…”
“喂!我惹你了,又偷偷罵我?”趙閒頭疼欲裂,眼皮感覺都粘在一起睜不開,不過怡君的抱怨聲還是聽到了,張了張嘴沙啞的回應了一句。
“呀!”怡君渾身一震,喜不自禁的轉過身來,抓住他的衣領搖來晃去,又喜又氣的抱怨道:“死趙閒,就知道你再裝睡,你個沒良心的嚇死我了。”
趙閒被這一通亂搖弄的差點憋過氣去,忙抓住她的手,哭笑不得的道:“我的好娘子,你是想謀殺親夫啊?再搖真死了。”
看到趙閒睜開眼睛,怡君才慢慢收手,臉上又是欣喜又是氣憤,嬌哼道:“姐姐心裡高興,搖搖你也不行?一個小御醫都能把你的刀奪下來在胸口捅這麼大一個口子,真是服你了。我教你的東西你難道沒有放在心上?金陵城外看你以一擋百挺猛的,怎麼就被一個御醫給傷成這樣,昏迷了兩天才醒過來,害的人家擔心的要死。”
我都昏迷兩天了?趙閒揉了揉額頭,昏昏沉沉的估計是睡了很久,胸口敞開裹著紗布,旁邊還放了很多藥物,連空氣中都瀰漫這藥香味。
看著不停抱怨的怡君,趙閒握住她的光滑小手,訕訕笑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嘛。“
“噗。什麼鬼話,功夫好還能怕菜刀了?”怡君嗔了他一眼,眸子轉了幾轉,又低下頭幽幽的道:“趙閒,你故意受傷的對不對?你的身手雖然差了點,可對付普通人綽綽有餘,是不是你為了救風家,故意把自己弄傷,藉機殺了成青?”
額!怡君都猜出來了,難道破綻這麼大?趙閒眉頭皺了一皺,左右看了看見屋裡沒其他人,便搖頭苦笑道:“本來也沒想滅成青的口,你知道我是一個很善良的人,豈會無緣無故的害人性命,但那個傢伙好死不死的,非把老皇帝駕崩的事情栽倒我頭上,我無奈之下才動手的,你可不要說出去。”
“我說出去作甚?殺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宣揚出去又沒好處。”說到這裡,怡君又輕輕哼了一聲,擺弄著手上的點心盒子,問道:“不過,我奇怪的是,你為什麼要救風家?”
這個嘛,原因其實比較多,一則是趙閒欠了風憐雪人情不幫過意不去,還有就是怕她絕望之下反咬一口說自己指使她的,而且趙閒確實挺可憐兩家的老少婦孺,都才幾歲的小娃娃和小姑娘,父母長輩就這樣被滿門抄斬多殘忍。
見怡君發問,趙閒嘿嘿一笑,忍不住在她嬌俏的翹臀輕拍兩下,大義凜然的嚴肅道:“我可是個很正直善良的人,風家和上官家老少婦孺數十人,若因為一點小問題就被滿門抄斬,我見死不救多過意不去,你和風御醫不也有點交情,礙於情面也得幫幫她嘛。”
怡君嗔了一聲,臉色發紅的開啟他的手,往旁邊移了稍許,輕哼道:“恐怕只是為了風姨她一個人吧?英雄救美換得人家女子以身相許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