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這是黃鼠狼請雞吃飯?”
陳京眼睛盯著鄭遠坤,冷不丁的道:“你是雞嗎?”
鄭遠坤愣了愣,道:“你如果是黃鼠狼,我可以是雞。現在這年頭笑貧不笑娼,當雞也不是丟人的事兒。”
陳京緩緩的搖頭道:“老鄭啊,你不要這麼敏感,也不要懷有這麼深的敵意。有句話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看你就是這樣。你在荊江搞的那些事我知道一些。
但我從來沒說什麼要整你,也從來沒說過要把你拿住什麼的。那都是你道聽途說……”
“得,得!你少跟我說這些假惺惺的話。你我兩人,一個是官,一個是民,根本就缺乏共同語言。我們的關係就是我和你作對,你對我恨之入骨,卻有毫無辦法。其他的都是扯淡。
行了,你還是開門見山說你的來意吧!我沒有那麼多鬼心眼跟你打機鋒,你們當官的都是心眼多……”鄭遠坤打斷陳京的話。
陳京嘴角微微一翹道:“我來找你兩件事,第一件事,我不希望你再到荊江搞你的什麼大聯合了。荊江的事情,荊江政斧和人民能夠解決,不用你費心。第二件事,我們合作做一些工作,真真實實對解決眼前下崗職工生活問題有價值的事情,你覺得怎麼樣?”
鄭遠坤眯眼看著陳京,像是從來就沒認識過他一眼,半晌他吃吃的笑,道:“陳書記,我耳朵沒毛病吧?我耳朵沒毛病,就是腦子壞掉了。我們合作,合作什麼?合作怎麼讓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嗎?”
陳京冷冷一笑,道:“老鄭,都說你有兩大愛好,喜歡喝酒還有喜歡畫畫。說你是個西化的人吧,你偏偏喜歡咱們傳統的楚江包穀燒,還有話,你畫畫也喜歡畫國畫,為什麼不畫西方油畫?”
鄭遠坤斜睨了陳京一眼,道:“你也懂畫?不對,你專門查我資料了,怎麼?又在想法子對付你?”
陳京嘿嘿一笑,道:“是啊,對付你得想些法子。而且我也能想到法子,你覺得我是不是又在胡言亂語?”
鄭遠坤搖頭大笑,道:“陳書記啊,你還年輕,也太自信。我鄭遠坤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你能想到法子對付我?那我還真想聽聽是想的是什麼法子……”
陳京含笑不語,手上捧著茶杯不緊不慢的品著。
過了一會兒,便有“咚,咚”的敲門聲,陳京放下茶杯,道:“法子來了!”
他起身開門,兩個女人一前一後進來。
走在前面的是金璐,她穿著黑色的長風衣,打扮得幹練利落,風情萬種。
而在她的身後,則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女人也穿著黑色衣服,她面無表情,進門眼睛就盯著鄭遠坤,臉上似乎結了一層霜。
金璐退後一步向陳京介紹道:“陳京,這是向姐!”
陳京點點頭,道:“向姐好!”
女人伸出左手和陳京輕握:“向敏,很高興認識你,久仰大名了!”
陳京伸手道:“請坐!”
而此時,鄭遠坤不知什麼時候站起身來,神色十分尷尬,捏捏諾諾半天,道:“阿……阿敏?你……你怎麼來了?”
向敏臉色冰冷,哼了一聲道:“怎麼?我就不能來嗎?你以為整個楚江都是你的天下,我就來不得?”
“不,不是這個意思。來了好,來了好,你能來!”鄭遠坤訕訕的道,他渾身的桀驁不馴,頃刻間就收斂得消失無蹤。在向敏面前,他就像是一隻忐忑不安的小綿羊似的。
陳京衝金璐點點頭,暗地給她豎了豎大拇指。
金璐抿嘴好笑,迅速扭過頭去。
接下來,向敏的女人就噼裡啪啦開始數落鄭遠坤,說他女兒不管,家庭不管,連男人的基本責任感都不具備,整天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