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姜建漠說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長江中下游圍湖造田,上游植被減少……”沈嵩之慢慢咀嚼著楊一的描述,
“是的,恰好去年的厄爾尼諾現象也是本世紀以來的最強,各種罕見的氣象現象湊到一塊兒,而長江流域的各種水土流失,森林減少,具有調蓄水能力的湖泊和水庫,也是年年減少。可以說是天災加上**,這才造就了洪水的到來。”楊一語調很輕,但是這裡面的拳拳憂心卻是毫不作假的。如果說重生之後他一直記掛在心頭的,除了讓母親和家人的生活更好之外,如何利用自己的先知讓國人避過前世中的那些災難,也是他一直思索的問題。
沈嵩之在認真聽著楊一的講述,姜建漠是已經聽過一遍的,他所注意到的地方,就和自己的老師有些不一樣:“這才造就了洪水的到來?楊一啊,你這麼說,倒像是篤定會有什麼災難一樣。”
如果是其他人用這種口氣說話,身為執政黨官員的姜建漠,無論如何都會有幾分不快麻要是個不怎麼待見的人,直斥其胡言1uà;n語都是可能的。但偏偏說這話的是楊一,幫過他的nv兒,也幫助過他,而且這個孩子的出點肯定不是散播謠言,就看他決定動用sī人資金,在老家開展防洪建設,就明白楊一的確是用心良苦。
所以姜建漠這麼問,純粹是覺得這孩子的用語,有些過於奇怪了。
那邊重生男面sè;一變,知道自己因為關心則1uà;n,不知不覺就開始以一個“過來人”的口ěn說話了。
這樣可不好,被姜建漠懷疑也就罷了,要是在其他人面前1ù;了陷,再聯絡到自己有悖於這個年紀的孩子應有的能力,稍微浮想聯翩一下,那豈不是……
“是啊。”被問到了破綻,楊一沒有慌1uà;n,反而肯定地點點頭:“當時那位禪師跟我說的時候,就是用這種如同親身經歷一般的口ěn說的,所以我才印象這麼深刻,也才會左思右想,終於還是決定告訴姜叔叔你了。”
姜建漠無視了楊一的扮嫩,反而盯緊他的眼睛:“那關於什麼水土流失森林覆蓋率減少的說法呢,人家一個外國的和尚,雖然可能真有預見的能力,但總不會去關心另外一個國家的環境問題吧。”
“這些都是我聽了他的說法後,回來自己查了查資料,有些地方是不太成熟。”
楊一努力圓著自己前後所說的話,既得讓外人不起疑,又要想方設法讓他們在防洪的問題上面,多少聽進去一些東西,儘可能地來改變一些預知的悲劇。
這救世主當的,還真是艱難。
兩個人的對話,沈嵩之也是聽在耳裡,這時候就微微點頭,算是認可了楊一的說法。
“你和你姜叔叔說的這些,他後來也在sī底下和我說起過。”老人看向楊一,目光裡面隱含著嘉許,還有一些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因為以前工作的關係,所以我對你說的這些,還是很感興趣的。”
姜建漠打量楊一的神sè;,多半還不知道老人以前的經歷,就幫著解釋道:“老師以前經歷過兩次洪澇災害的搶救,第一次是54年,那時候您是還在部隊文工團裡面吧……”
看到沈嵩之帶著追憶的神sè;點頭,姜建漠就回繼續道:“那一次老師是親身參與了抗洪搶險。然後第二次是在75年,駐馬店遭受暴雨襲擊,水庫決堤生的洪災,老師正時任湖西的省委宣傳部副部長。”
楊一這次算是明瞭了,為什麼沈嵩之會對一個看上去虛無縹緲的預言,產生如此之大的興趣和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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